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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朵朵

●◎花儿朵朵

得兵荒马乱,大门外“突突”开来一辆摩托,一直开到众人眼皮底下才停稳。

司机摘下头盔,赫然是吴勾!他神气活现地吹了声口哨,露出身后水仙花似的美女。

明珠一直倚着门框绣花,看见他俩,赶紧站起身迎出来,“墨墨回来了――”

话音未落,朗星一个箭步窜到摩托车后,惊喜地喊了起来:“虫虫?!”

吴勾一把拨掉他的手,忿忿出声:“嗨嗨,小子,发什么疯,找揍是吧?”

关山不动声色地揪回小弟,“别花痴,她不是丛丛。”他懒得跟一群糙哥挤通铺,在明珠床上躺了几天,早摸清了这姐妹俩的底细。

明珠十八岁的时候,在太湖集团旗下的代工厂打工,莫名其妙就被人贩子拐了,卖给山后的胡癞子,一个好吃懒做的酒鬼兼赌鬼。花枝儿似地美人,从此落入人间地狱,逮住机会也跑过几回,山路十八弯,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

胡癞子酗酒滥赌,输急了眼,居然让狐朋狗友糟蹋老婆抵债,明珠割腕自杀不成,伤了手筋,右手从此连一杯水都端不起来,更不用说下地干活了。胡癞子又懒又馋,干脆把老婆当成责任田。

明珠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成,苦捱了五六年,胡癞子终于在某个寒冬腊月醉倒街头,活活冻死了。她脱身回了南方老家,推开破败的宅门,满地冥钱纸屑,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一个星期前刚刚病逝,临了也未能再见大女儿一面。

破败的小山寨里,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妹妹墨墨刚考上镇上的初中,吃喝穿戴费用不菲。明珠残了手,做不了生意也打不成工,她左思右想,领着妹妹重回矿区安家。

墨墨念初中的时候,还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到镇上念高中以后,班上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互相攀比,小美眉很快迷失在灯红酒绿里,渐渐地分了心,成绩一路下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路滑到高三的时候,终于轰然倒塌,沦为倒着数才容易发现名字的劣等生。在一帮女同学嘲讽的眼神里,她渐渐有了悔意,有一阵子素面朝天,收心学习。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她已经出落的巧笑倩兮,身边闻到味聚拢来的各路色狼,岂肯善罢甘休?狼群里有一头格外出众,锐兽,胸前纹着狼头,一身腱子肉,狐朋狗友一大帮,在这方圆几十里矿区,很吃得开的一票人物。

他打听到墨墨无父无母,姐姐明珠又是个窑姐儿,身边除了一个小混混吴勾护着,无依无靠,就动了坏心眼。半哄半骗地把姐妹俩弄到燕家矿,动之以钱,晓之以害,以为明珠做了十来年皮肉生意,会见钱眼开,谁知道她软硬不吃。

一块到了嘴边的天鹅肉,吞不到肚子里去,锐兽不甘心,想霸王硬上弓。墨墨的绯闻男友吴勾,也不是吃素的,扬言谁敢动他的女人,他就跟谁拼命。

僵持了一阵子,吴勾的舅舅病了,拉到县医院治了三个多月,没能救回一条命,外债倒欠了一屁股。他现在的老婆是半路上娶的,吴勾的舅舅还没咽气的时候,她就跟新物色的下家眉来眼去,如今让她还钱,比抽她肋条还难。

借条上除了有舅舅的手印,还有吴勾的手印,这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肯借钱给他的债主,就是锐兽。钱一时半会是还不清的,锐兽不急不躁地亮出底牌,说什么有个大老板看中了墨墨,想收她当一阵子小情人,价钱嘛好商量。

吴勾死活不肯不答应,趁人不注意抢回借条,仓皇逃出燕家矿,一头撞上关山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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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不顾吴勾杀死人的眼神,拿起手机,围着墨墨“喀嚓、喀嚓”拍了几张照片,火速发给远在北京的丛丛。

关山上下打量墨墨几眼,鹰眸里露出赞许,“还真是个美人胚,你小子眼光不错。”

吴勾得意地晃悠脑袋,“那当然,别的不说,光她这对丹凤眼,我奶奶说了,几十年都未必出一个。”

朗星不服气,“我认识一个女孩子,也是这样的丹凤眼!”

墨墨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吴勾一眼,“别瞎吹了!”转身进了家门。

吴勾得瑟了一圈,意犹未尽,看女友发飙了,忙颠颠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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