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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姐儿⑵

●◎窑姐儿⑵

手脚干练地把房间收拾利索,还点燃一根檀香熏熏屋子,她看也不看身后的关山,随手指了指墙角的大床,“上去吧。”

关山正全神贯注地听音乐,傻兮兮地问她:“上哪去?”

明珠颇有风情地白了他一眼,“上床呗。”

关山傻眼,“上床干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关山哭笑不得,起身往外走。

明珠眼疾手快,关上房门,嗓音里透着笑意:“大哥,别装了,老在裤子里装着,解决不了问题,到时候还不得掏出来?”

她轻车熟路,拿起一顶半旧的安全帽,挂到门鼻上。这是她这样的窑姐儿做生意的暗语,告诉别人屋里已经有客人了,生意正在进行中,等安全帽什么时候摘下来了,下一个才能进来。

关山被逼到墙角,无可奈何地吸口气,“大姐,我不是那意思。”

明珠停下解衣纽的手,口气有些冲:“那你是啥意思?想寒碜我?”

“我想帮帮你。”

明珠重新摘下安全帽,嗓音暗哑,“不劳您大驾,我过得挺好。”

关山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闯了进来,踉踉跄跄把门板撞得哗啦作响。

明珠赶紧上前扶着,“老宋,你又喝酒了!”

老宋大着舌头,承认喝酒了,但是不多,刚刚好。他把关山上下打量一番,像是想起什么,起身往外走,“嗨,你这儿已经有人了,完事了没有?”

明珠皱皱眉撇清,“人家是来说话的!”

老宋貌似喝得醉醺醺地,眼睛却滴溜溜围着关山转,说这儿是磨家伙的地方,不是磨嘴皮子的地方,要干快干,不干滚蛋!

关山看出来这老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想踹他出门,明珠早已把人推了出去,把一顶安全帽挂在门鼻上,暗示房间里正在做生意。

关山骑虎难下,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开口要安全套。

明珠听岔了话,以为他要安全帽,好笑道:“在床上戴什么安全帽,又不是去下井?”

关山笑得像个无赖,“谁说来你这不是下井,你仔细想想,他们到这是不是来下井?”

明珠半响才明白过来,也笑了,“这位大哥真有意思,贵姓?”

“免贵姓关,单名一个山,矿区新来的巡查质检员,往后请多关照。”关山拿出钱夹,“大姐,你一次收多少钱?”

“生客一百,熟客八十。”明珠转眼脱得,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也不觉得冷。

关山摸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床头柜上,再抬起头就有点血脉喷张,不敢相信一个窑姐儿,也有如此摄人心魄的曼妙身材。

“大姐,你别误会,我女朋友……最近闹别扭了,心里烦,想找个人说说话。”他磨叽半天,总算找出一个名正言顺脱身的理由,“这钱给你贴补家用,”

明珠接过钱,笑得开心,“关巡查用不着想不开,这年头啊,男的抓个女的就能铺,女的抓个男的就能盖……谁离开了谁,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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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关山都在明珠床上过夜,矿上的人跟他开玩笑,“关巡检,是不是打算娶明珠当老婆?”

关山还没来得及开口,锐兽鼻子哼了起来,“屁话!娶那个婊子当老婆,还不得让你们这帮杂碎的绿帽子给压死!”

一群糙哥轰然爆笑,朗星端着饭碗凑到锐兽跟前,“头,听说有人想花二十万买墨墨一夜?”

锐兽笑得满脸龌龊,“不是一夜,是头一夜。”

朗星睁大柳叶眼,“一夜和头一夜,有什么不一样?第一次穿到脚上的鞋是鞋,第二次穿到脚上的鞋,就不是鞋?”

锐兽咽下嘴里的五花肉,不屑地扫了朗星一眼,“你小子懂个屁!男人的本性就是一个字:占!都想得到女人的第一次,得到了,就等于占了;得不到,睡她再多次都是吃别人剩下的!就拿你刚才说的鞋来说,谁第一次穿,那就是谁的鞋,后来的人再穿,也是穿别人的旧鞋。”

关山冷不丁插了一句,“你说的那个大老板是谁啊,这么大手笔?”

锐兽还没说话,老宋开了口,“那人我见过,好像是姓皮,省城来的,又矮又胖,像个大西瓜。”

关山瞬间想到一个人,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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