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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她来自山海经第50节(1 / 2)





  两声叹息不约而同的响起,徐昴看向一旁的时卿,问她:“你叹什么气?”

  时卿说:

  “安晓答应,救了解彤爷爷之后有酬金的。现在她直接投胎去了,我跟谁要酬金去?这回岂不是白干了?”

  那天安晓替解老爷子挡刀后,当场死亡,魂魄直接离体,被林洛阳给带走了。

  回去之后,林洛阳发现安晓魂魄上的戾气全部消失,对人世间再也没有留恋和不甘,便为她念经超度,魂魄交给小皮。

  徐昴听了时卿的话,不禁摇头说:

  “也不算白干,救人了嘛。酬金什么的……回头我打给你。”

  时卿说:“那怎么一样?”

  两人正说话,时卿手机一震,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徐昴绑给她用的银行卡的余额,突然多了好几个零,她仔细数了数,然后才告诉徐昴:

  “一百万。你打的?”

  徐昴摊开两只手表示不是自己。

  这时一个视频电话又打了过来,时卿滑过接听,屏幕上出现的是解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时卿让徐昴把手机架在茶几上,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跟解老爷子视频。

  “老爷子,您身体怎么样了?”徐昴客气的问。

  解老爷子在视频那头说:“捡了条命,护士只肯给我五分钟,我就长话短说了。”

  “那钱你们收到了吧?我是在翻看彤彤手机的时候,看见她在手机里录的视频,才知道是她委托你们去救我的。”

  “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其实……她不说我也猜到了,只是不想从那个梦里醒来,我这一生总是这样,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最后什么都没顾好,人没做好,事没做对,是我害了所有人。”

  “我已经把解氏所有的产业都交出去了,注定又要对不起更多的人,但我也是没办法……”

  整整五分钟,徐昴和时卿都在听解老爷子说话,直到后来他呼吸有点急促,才被护士强行关了视频电话。

  徐昴心情有点复杂,叹道:

  “安晓以为解老爷子对她好,是觉得她就是解彤,没想到老爷子全知道。”

  时卿冷哼一声:

  “这老头是个糊涂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解家的悲剧发生跟他脱不开干系,要是他在发现几个儿子不和时就加以疏导制止,或者哪怕解彤爸爸的惨剧发生后,他能公事公办大义灭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徐昴觉得有道理:“没错。用亲情包庇法律的制裁,最终必定自食恶果,不过嘛……”

  时卿以为他另有高见,扭头看他,只见徐昴蓦地一笑:

  “要没有解老爷子的糊涂,你哪来一百万进账?”

  时卿眨巴两下眼睛,认可的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徐昴看着她笑靥如花,正想俯身一亲芳泽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吓了徐昴一跳。

  只见高大威猛的沈娄一身便服,双目无神的靠在门框上,两边脸颊上有两坨不正常的绯红,手里拎着一瓶500ml的老白干。

  “徐先生、徐太太,对不起,他直接闯进来,我没拦得住他!沈警官,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注意一点。”季雯一边说话一边去拖沈娄,想把像是长在办公室门框上的沈娄给拖走。

  可她那小胳膊小腿儿,哪里拖得动死赖在门框上的沈娄,小脸涨得通红也没能成功。

  还是时卿看不下去制止她:

  “小雯,别管他,你去忙吧。对了,给小皮打个电话,就说公司有进账,让他回来一趟。”

  季雯得了指令立刻去办,转身时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沈娄。

  徐昴走到门边把沈娄从门框上薅下来,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转身关个门的功夫,沈娄已经从沙发上连滚带爬的扑上时卿的膝盖。

  “嘿!”徐昴大喝一声:“往哪儿趴呢?起来起来!”

  沈娄只当没听见,趴在时卿膝盖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震天响的嚎哭声就从他这么一个一米九的魁梧汉子口中发出:

  “呜哇啊啊啊啊——”

  声音之大,音调之惨把坐在前台正打电话的季雯都吓了一跳,捂着电话听筒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心里直纳闷:徐先生不会打那个醉鬼了吧?

  沈娄这么一嚎,倒把徐昴给整不会了。

  照理说有个男人趴在自己老婆腿上,他拼了命也要打断那孙子的腿不可,可这个男人实在哭得太惨了,让他连下手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时卿也很无奈,看沈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能把痒了的拳头收收紧,告诉自己他无心的,努力使情绪平和下来,控制力度在那炸毛的脑袋上拍了两下,问:

  “你怎么了?”

  她不开口问还好,一问沈娄哭得就更来劲了,徐昴生怕他把全楼的人都给召来,赶紧走到他身后,果断捂住他的嘴巴,顺便把他从自家老婆腿上给薅下来,扔到沙发上,生怕沈娄卷土重来,他以身做屏障,拦在两人中间。

  沈娄心酸的厉害,得不到神君的安慰,还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到一边,苦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于是他只能变本加厉的趴在沙发上狂哭,一边哭还一边捶打沙发,就像在锤一个伤透他心的渣男一样。

  时卿实在受不了,大喝一声:

  “住口!别哭了!”

  她的声音对沈娄而言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只听沈娄的哭声戛然而止,咬紧嘴唇,委屈的在那儿抽抽噎噎,抽得他胸前两大块胸肌都上下起伏。

  时卿扶额长叹,等他终于控制了一点情绪后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