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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美乐之吻第115节(1 / 2)





  我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开口打断他,却被青年握住了手,他认真地说。

  “我想再见到您,请不要拒绝我。”

  我没有拒绝他,因为那段时间我也非常孤独。

  从那天起,莱昂纳多经常来找我,我们有时候外出约会,有时候在家里简单地做顿饭,读读书,这种互相陪伴让我心里有了异样的满足感。

  这样过了半年,某一天,他忽然向我求婚了。

  手捧着一枚红宝石戒指,眼前的青年看上去有些忐忑。

  “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有一天在墨尼本度假时,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那天的风像童话,把她的丝巾吹落在我身上,我看她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血液也停止了流淌,她不知道我傻乎乎地注视了她一个晌午,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夜不能寐,第二天就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然后我想方设法再次见到了她,可惜对她而言,我只是个孩子……她不知道,后来的重逢让我有多高兴。”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的求婚,说要考虑考虑。

  我先问了儿子萨尔瓦,本以为他会反对,结果他高兴地说。

  “妈妈你快答应下来,奥格莱迪先生很不错,错过他你会后悔的。”

  “你不会介意吗?毕竟……”

  “妈妈你在说什么蠢话,这些年你一直过得很辛苦,也很寂寞,早就应该找个人互相陪伴互相支撑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考虑那么多。”

  我还回了趟老家,威廉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现在又开了家肉店,做起了老板,妹妹贝拉也回来了,她结婚了,也有了孩子,因为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经常回来照顾他。

  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威廉和贝拉都十分赞成,他们催促我赶紧答应。

  “你还年轻,是时候找个男人重新开始了,不能让过去束缚住,毕竟还得往前看。”

  我还是有些犹豫,但身边的每个人都劝我再婚,我也考虑是不是该答应下来。

  直到我接到了梅丽莎的电话,她说比尔想见见我。

  多年不见,他仍像惧怕太阳的僵尸一样躲在狭小阴暗的房间里,尽管他和梅丽莎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丝毫没有振作起来的样子,反而看上去更消极苍老了。

  老实说我很害怕见到他,乔纳森的兄弟们长得很像,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迈克,一些被硬生生掩埋起的隐痛就又被牵扯起来。

  他一见我就问:“听说你要再婚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有确定,或许吧。”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好到你把迈克哥哥都忘了。”他微微嘲讽道。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怅惘地叹了口气。

  他摇晃着轮椅来到我面前,用那双有些凸出的蓝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早就说过,你们这种女人都是一样的,可惜他们看不清。”

  然后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低低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骗了你,当年迈克死的时候,并非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中仿佛响起了轰鸣的雷声,一下下打得我头昏目眩。

  “你说什么!”

  比尔掏出一个发黄的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他留下的东西。”

  一打开信封就掉出来一枚戒指,那枚朴素的男戒,是迈克答应跟我结婚那天,他央求我买的,从买来那天起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过。

  信封里有一张我的照片,照片上沾了些干涸的血迹和几个黑峻峻的指痕,我仿佛看到照片主人摩挲它时的样子。

  最后是一张信纸,同样沾着血迹和黑色指痕,字迹杂乱而急躁,似乎是仓惶间写下的,我心头震荡,甚至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亲爱的安妮:

  这封信许是永别。

  我是不是很可笑,都要死了,却只想到你,我担心你以后怎么办,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我不想死,想活着回到你身边,想每天看着你,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可我回不去了,我一遍遍问老天爷该怎么办,可始终没有答案。我是一只蝼蚁,上天不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更不会在乎蝼蚁的幸福。

  早知这样,当初就不与你结婚了,我只想自私地和你在一起,却没想到有一天再也守护不了你,大约我的人生充满了罪孽,所以才有这样的惩罚。

  不知为什么,有些话在面对你时总是很难说出口,我有那么多那么多话想告诉你,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想让你知道你选择和我结婚带给我多大的喜悦,想让你知道你让我空洞的人生变得完整,充满快乐,可惜我已经不能说了,多么可惜,我曾有那么多珍贵的时光,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答应我,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要保护好你自己,也不要为我伤心,尽快把我忘掉吧,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多想再对你说一声我爱你,把你拥入怀中啊,可惜我已经陷入绝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我的安妮,我爱你,我爱你,我多想见见你……”

  信很短很仓促,仿佛只写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下。

  比尔说:“他还活着的时候,让我把信交给你,可快死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说把信丢掉,只把戒指给你,说他的遗产都是你的,叫你忘了他,找个男人重新开始。”

  “他最后这样说啊……”我喃喃道。

  “是啊,对迈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摇摇头:“为什么当年不给我,现在又给我。”

  “有区别吗?对你们这种女人而言,一封信而已,能影响到你什么吗?你还不是该结婚结婚,把一切都遗忘了,现在除了我,谁还会记得他们呢?”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那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