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走到两个女孩面前时，这半封闭的走廊已经挤满了人。

  学校里有的是吃瓜群众，程昱又是校草，风云人物，整这么大的动静，没法不关注。

  众目睽睽之下，叶晓离和乐童都有些紧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校草要干什么。

  “叶晓离。”

  程昱一开口，乐童的目光嗖的一下盯到了叶晓离脸上，满脸的：你看，我说是你吧。这种表情。

  叶晓离则呆了，瞪大眼睛瞧着程昱，“干什么？”

  这种场合下，这直白冷硬的话是颇让人尴尬的。不过好在，学霸就是学霸，心理素质都强一点。

  “叶晓离，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说什么？”

  叶晓离的脑子里像被搅进了一团浆糊，思维都转不开了。

  这人莫不是疯了吧？自己现在脸包的活像个木乃伊，答辩的时候，老师都懒得多看她一眼，他居然捧着一大束玫瑰来表白？

  他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叶晓离的目光不由得凝到了程昱的眼睛上。

  别说，这男生的眼睛长得真是不错，虽是单眼皮，但是眼型完美，目光清朗，说不出魅惑力，不亏是万人学校里挑出来的校草。

  “我说，叶晓离，我喜欢你。从大一你进校开始就喜欢你。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

  大一？

  这么说，他不是临时起意，原来是早有预谋？

  叶晓离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雨，只觉得这事玄幻的超过了她的承受力。

  “那个，程……程昱。”她把脸转过来，看了一眼程昱身后那乌泱泱的吃瓜群众，尴尬的恨不能挖条地缝把自己埋葬了。

  “你这么说，真的太突然了。我想，我想……今天天气这么不好，可能人的情绪也有些不正常，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我想你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吧。考虑清楚再说。”

  叶晓离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围观的猴子，太特么尴尬了。

  这个场合，乐童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也充当了吃瓜群众。

  叶晓离想笑，脸却僵硬的扯不动。

  “我没有冲动。”

  程昱一句话就把叶晓离的长篇大论给堵回来了。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身边已经有白马王子了。你是萧家的小姐，他是萧家少爷，我既高攀不起你，也争不过他。最要紧的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幸福。你很喜欢他。所以，这四年，我一直没有将心里的话告诉你。我想，虽然我与你无缘，但是能看你幸福快乐，也是不错的。但是我没想到，临近毕业了，你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段时间，虽然我也在忙着实习，忙着其他的事情，但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叶晓离，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四年了，现在就是我这辈子最清醒的时刻。”

  “哇哦……”

  程昱的话落音，走廊里响起了欢呼声。

  他的话没有多少渲染，平淡的叙述却显得情真意切，倒是很有诚意，连乐童听了都有些动容了。

  “这，这个……”

  叶晓离被程昱这专注执拗的目光弄的不安极了：“程昱，如你所说的话，我很感激你这四年对我的关注。可是，你看我的脸现在成这样了。医生说以后不会好了。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那个……童童，雨小了，我们走吧。”

  叶晓离觉得自己恐怕犯圣母癌了。明知道应该明确拒绝，但是太伤人的话，她就是说不出来。

  还是靠他自己领悟吧。话说回来，这也不难领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