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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雪地追踪(1 / 2)





  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极为纯洁和美丽。

  但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的心思,全在曹继武身上,根本没有心思欣赏雪景。

  金日乐忽然奇怪地叫道:“奇了怪了,咱们一路不停地追,为什么老是追不上呢?”

  “能抓住师兄的,一定是位高人。他的能耐在咱们之上,咱们寻着他留下的记号追,当然是追不上了。”

  “他既然留下记号,会不会把咱们引入陷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要想那么多了。”

  二金只顾闲扯,渐渐和前方的二人拉开了距离,于是急忙策马追了上去。

  姬龙峰早已计划,沿路留下神龙枪尖记号,始终甩开他们一天路程。四人策马踏雪,寻着枪头指示的方向,一路狂追。

  过了一会儿,金日乐又叫了起来:“师兄,你还有吃的没有?”

  “怎么饿的这么快?”

  “快什么快?出了许州,一路两百里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明朝末年,中原连年大旱,赤地千里。李自成进军河南,战争连年不断。人口早已被折腾殆尽。所以四人深入中原几百里,没有见到一个活人。

  望着满世界的冰冷,金月生连连感叹:“天灾闯祸,这里如果还有人,那才是怪事一桩!”

  沈婷婷忽然惊叫:“前面好像有个镇子。”

  金日乐闻言大喜,立即策马疾驰。

  镇子倒是有,但里面空荡荡的,到处是被大雪掩埋的残垣断壁。偌大的镇子,几乎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别说人了,就是个鬼影也没有。

  金日乐瞅了半天,觉得可怕:“这镇子里不会有鬼吧?”

  沈婷婷不满叫道:“大白天的,别吓唬人!”

  “那边有血迹!”

  金月生举着望远镜,忽然大叫起来。

  金日乐急忙抽出望远镜查探。

  三里之外的雪窝中,果然有两滩早已冻硬的血痕,旁边两具尸体,深深陷了下去。不远处的一家店子开着门,里面好像有人。

  四人仔细查探了周围,纷纷收了望远镜。

  枪尖记号的指向,正是血迹的方向。这里的情况,一定和曹继武有关,所以四人义无反顾地前进。

  二金打头,小心策马上前。金月生负责哨探,金日乐跳下马,用剑鞘撬开冻硬的血迹,翻出两具硬邦邦的尸体。

  两个后脑勺,两个明显的大洞,果然是掣电铳所为。

  佟君兰忽然担心惊叫:“继武哥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金日乐嘟囔道:“死的都是别人,你没看见,大惊小叫的!”

  佟君兰冲金日乐撅了撅嘴:“谁和你说话了?”

  女人担心心爱的男人,往往没有理智。此时四人身处未知环境,没有理智,绝对很危险。

  所以金月生急忙劝佟君兰:“师兄精细过人,从这些死尸看,他并没有事。”

  佟君兰心稍安。

  金日乐踢了二人的屁股,忽然嚷嚷道:“这两个倒霉蛋,怎么像是咱们满人?”

  金月生闻言,急忙吩咐两个女人哨探,自己跳下马来。二金刀剑齐施,撬开硬冰,终于把二人的帽子,给敲了下来。

  两个光溜溜的脑袋,后脑勺一绺金钱鼠尾,典型的女真发式。当今的清国,还没有完全扫平天下,除了京师一带的汉人外,其他地方,只有满人是这种发型。

  嗖——

  一声尖啸突袭,金日乐眼疾手快,欠身闪腰,一把抓住了箭杆:“龟在洞里的犊子玩意,快给老子出来!”

  墙角之后,冷哼一声,一个带着六品鹿皮暖帽的家伙,闪出身来。

  二金的口音,辽东底蕴,江南腔调。这家伙吃不准二金的身份,近前喝问:“你们到底是辽东人,还是江南蛮子?”

  “他娘的,偷袭老子,老子不找你算账,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来质问三爷,不想活了?”

  “你……”

  这时墙角又闪出一个六品虎纹暖帽人,劝住了鹿皮帽人。

  二金自从出山,跟随曹继武一路,经常和官场打交道,对于清国各级官吏的帽子,自然是十分熟悉。

  对面二人全是六品官帽,比县官高了一级,品级不高也不算低,中间流。

  金日乐偷偷问金月生道:“师兄,千户是几品?”

  “五品。”

  “那参将呢?”

  金月生抓了抓脑壳:“好像是三品,你问这个干吗?”

  金日乐顿时跳了起来:“啊!我竟然还不知道,老叔一出手,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官,怪不得堪尼那帮犊子会反对!”

  对面的两个家伙,既然带着清国的官帽,那就一定是清国的官。如此一来,使用套路办事,远比打架省力多了。金日乐于是将自己的镶黄旗参将腰牌,扔了过去。

  八旗首旗——满洲镶黄旗,直属清国皇帝统领。参将的黄金腰牌,相当于皇帝本人的信物。所以二人一见腰牌,脸上尽是惊异之色。

  仔细辨认之后,他们确定腰牌是真的,于是连忙近前跪拜行礼。

  “小人尼哈,见过参领大人。”

  “小人范乘辽,参见参领大人。”

  “范乘辽?范文程的后人?”

  虎纹帽回道:“是的。”

  金日乐收了腰牌,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官腔:“快给上官说明,你们到此何干?”

  这官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参领是三品武将,自称应该是本将。文官的一般的自称,常常才是本官,哪有自称上官的?

  范乘辽二人面面相觑,顿时狐疑起来。

  金月生满头乌发,两鬓漆黑。而金日乐的脑袋,被狗皮帽子捂的严严实实,但却是鬓角刚刚被刮去的痕迹,十分的明显。

  二人断定,金日乐是满人,金月生是汉人,是金日乐的跟班。

  然而金月生的口气,好像不是下人的口气。而金日乐的参将腰牌,确实货真价实。

  这两个混蛋,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范乘辽二人,顿时满脑子全是浆糊。

  清国的主人是满人,一般的原则,汉人不与满人冲突。范乘辽深受家风影响,脑袋瓜子转得快,急忙回道:“我们到此何干,这不好说。”

  范乘辽伸手探入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金日乐。

  金日乐拿过来一看,对金月生道:“师兄,是甲弑营的犊子。”

  地上的尸体,是掣电铳打死的,师兄如果在本地和甲弑营结了梁子,一定凶多吉少!

  金月生吃了一惊,连忙比划自己的身量:“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高大雄健的年轻人?”

  二人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