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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_24(1 / 2)





  “跃海……”袁一诺轻轻唤他,明白他心里难受,这种滋味袁一诺也尝过,锥心刺骨,一辈子也忘不了。

  王跃海傻愣愣地回过头,注视着袁一诺,眼睛里渐渐浮上泪意,他说:“一诺,我再也不是个兵了,再也不是了……”

  袁一诺上前一步揽住王跃海的肩头:“不,当过一天兵,一辈子都是个兵!”

  王跃海悲从中来,抱住昔日的战友,放声痛哭。

  两个人先喝酒吃饭再去唱歌再喝再唱,哭哭笑笑一直闹到凌晨三点钟,王跃海醉得不行不行的,抱住袁一诺唠唠叨叨:“一诺……你是爷们……你能,我这辈子就服你……可你他妈当年为什么要主动申请专业啊?你知不知道那时我老伤心了……老伤心了……”

  袁一诺还清醒几分,没说话,搂住王跃海钻到出租车里,一溜烟回了家。

  向嘉丞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动静还不小,一个人撕破喉咙似的嚷嚷:“我还要喝……你他妈别,别拦着我……我喝多了吗?袁一诺你说我喝多了吗?”

  “没,你还能喝二斤!”袁一诺说得斩钉截铁。

  向嘉丞在屋里哭笑不得,好么,不但出去喝酒,还把人带家来了。他倚在门边,看着袁一诺把人往屋里扛:“嘿,用帮忙不?”

  袁一诺明显也喝高了,眼睛里泛着红血丝,一摆手:“不……不用,我还弄不下他?”弯腰把王跃海扔沙发上,他也一屁股坐下来呼呼直喘。

  向嘉丞翻个白眼,到浴室里拧一条湿毛巾,递给袁一诺:“擦把脸。以前战友?”

  袁一诺拿着毛巾蒙住头脸,感受那种温热和湿润,真舒服。他吐出口长气,随意点点头。向嘉丞瞧瞧袁一诺,估计这小子现在说话都费劲,手链的事还是以后再说,转身进屋继续睡觉。

  不一会袁一诺也进来了,醉得迷迷瞪瞪的,也没脱外衣,浑身酒气,在向嘉丞身上拱啊拱啊,还没拱明白呢,呼噜声响起,趴在床上睡着了。一个人四仰八叉占了大半张床,差点把向嘉丞挤地上去。

  向嘉丞又好气又好笑,照着袁一诺臀部打两下。这两下打得挺狠,可袁一诺皮糙肉厚就像挠痒痒,还挺舒服地哼哼两声,吧唧吧唧嘴。向嘉丞没办法,得,我还是走吧。抱着被子去客房睡了,剩下一头大狮子,摊手摊脚睡得又香又沉,呼噜打得震天响,时不时挠挠鼻子。

  31、审问

  两个前任特种兵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太阳升起老高,都照屁股了。王跃海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然后就觉得喉咙里发干,脑袋胀痛,浑身没劲。不过这点毛病对刚退伍的特种兵来说也不算什么,眯着眼睛四下一溜,不是熟悉的环境,倒像是谁家里,厨房那边飘来熬米粥特有的香甜的气息,勾得他肚子里饥虫乱叫。

  王跃海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眼睛。袁一诺正在浴室里刮胡子,听到动静一探头:“醒啦?”随手一指,“去那个屋洗洗澡,牙具毛巾换洗的衣服都给你预备好了。”

  王跃海咧嘴一笑,冲着袁一诺竖起个大拇指,起身去洗漱。

  向嘉丞破天荒地套上蓝格子的大围裙,把煮好的鸡蛋、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腌渍的脆生生的黄瓜咸菜、一盘子酱牛肉、一盘子牛腱子、五香花生米、一大盆新熬的大米粥摆到桌子上。

  王跃海在洗手间五分钟结束战斗,出来挺不好意思地跟向嘉丞微笑颌首,算是打个招呼。袁一诺一步一晃踱过来,一拍向嘉丞的肩膀,给王跃海作介绍:“我家那口子,向嘉丞;这是我老战友,王跃海。”

  王跃海知道袁一诺和向嘉丞的那点破事,原来特别想不明白,还指着袁一诺的鼻子骂:“你就这么他妈的退伍了?就为了一个女人……啊,不是,男人?你他妈算个兵吗?你也配!”

  其实王跃海到现在也不太能理解,部队里对搞基这种事极为反感,他们觉得gay都是娘娘腔,二椅子,算不得纯爷们。可袁一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跟娘娘腔半点挨不着边,糙得厉害着呢,王跃海更想不通了。于是暗自下了定义,不用问,肯定是另一个不咋地,黏糊黏糊地勾搭我兄弟!所以王跃海对向嘉丞打心眼里没有啥好感。

  但他一见向嘉丞的面,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男人虽说一身家居服,还系着个大围裙,可一点没有女气,目光沉稳柔和,神态自若,很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尽管王跃海心里不大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向嘉丞往袁一诺身边一站,丝毫没有被比下去。一个粗犷一个温文、一个豪迈一个优雅、一个宁定如磐石,一个和煦似春风,竟有一种格外和谐的美感。

  当然王跃海不懂啥美感,他就是觉得,呃,好吧,是挺般配。以往对向嘉丞的种种想象和猜测有点太不着调了。因此面对向嘉丞也就更加尴尬,骚骚后脑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伸手:“你好你好。”

  向嘉丞不禁莞尔,伸手相握:“你好。”

  王跃海又挠后脑勺,嘿嘿傻乐。

  袁一诺狠狠一锤他肩头:“快吃饭吧,嘉丞都给你做好了。”

  王跃海看着桌上的早餐:“这……太谢谢了太谢谢了。”

  “装什么装。”袁一诺大咧咧地坐在桌旁,一拽王跃海,“快吃吧你。”回头对向嘉丞说:“你别看他瘦得跟猴子似的,食量大着呢,队里就属他能吃。”

  都是老爷们,该客气也客气完了,该寒暄也寒暄完了,别废话,吃吧。王跃海终于发现对方不是女人的好处,不用装,都是男人谁不明白谁呀?两句话过去就混熟了,放开肚皮一顿猛造,左右开弓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评价:“好吃,真好吃。”俩人还跟在部队似的,喝粥像喝水,包子整个塞,吃饭像打架,仿佛随时都会有人把食物抢走,瞧得向嘉丞直好笑。

  趁着向嘉丞到厨房盛粥的功夫,王跃海低声对袁一诺说:“行,不错,你…那啥,挺贤惠。”他还是有点别扭,但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家兄弟肯定是一家之主说话算的那个,别说这猜测还真八九不离十。不过王跃海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桌子早餐,除了米粥是向嘉丞熬的,其余全是袁一诺做的,向嘉丞从来不进厨房,他讨厌油烟子味。今天套上围裙装贤惠,那是给王跃海看的。老爷们嘛,都要点面子,向嘉丞也是男人,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