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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2 / 2)


  因为久久不等端王行动,墨砚还特意去了一趟肃王府,没想到肃王那儿依旧夜夜笙歌,看着歌舞喝着酒,好不快活。

  李崇音听闻端王居然真的忍下了,有些出乎意料。

  他厉眸一扫:“绝无可能,他不可能还忍得了。”

  应该说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除非他根本不在乎云栖。

  是有人阻止了他?

  李崇音捂住疼痛的胸口,那一剑刺到的虽然是要害,但所幸不是心胸,只伤及了肺部,如今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淡定地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抹去,在烛光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去信,告诉杜漪宁,入宫选秀,一个月后,刺杀老皇帝。”李崇音又看向密室方向,那里放着无数秘册以及……云栖的画像,“梧桐。”

  “是。”坐在一旁,为李崇音配药的梧桐闻言跪了下来。

  李崇音像是累了,靠在床榻上,声音沙哑:“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梧桐不明白为什么公子突然说起这个,只是摇头道:“不知。”

  “因为凤栖梧桐。”他微微一笑,“把那些画轴拿出来,散到各处,编一个断肠魂的故事。另外,继续找传位诏书所在的地方,我要尽快知道。”

  李崇音摸着疼痛的地方,缓缓笑了起来。

  我的小禁.脔不过暂时寄放在您那儿,您只要不怕烫手,就先借您几日又如何?

  第120章 他死了?

  李崇音消失了。

  就像是凭空不见了,不知从哪一日起,再也没人见过他。

  由于李崇音有时行踪缥缈,又向来极有主见,一开始众人并未发现异样。直到书院派了书童前来询问,李家人才意识到已有五天没他的消息了。

  按松山书院的几位先生的说法,李崇音消失前一日还与他们论古道今,参与举办的说学,甚至还与闻舍先生约好第二日要上交一篇策论,还与同窗约好了去福源楼聚一聚。

  现在离秋闱还有不足两个月时间,所有人都期待他能一鸣惊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闻名朝野,几乎可称之书画界的泰斗闻舍先生亲自来到李府,言之凿凿地说,李崇音尊师重道,为人谦逊有礼,极为重信守诺,是绝无可能不告而别的!

  言辞间的担忧呼之欲出,虽没有明说,但心底却是害怕那最糟糕的结果。

  如果不是不告而别,那么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按照闻舍先生的说法,李崇音平日并无结怨,在书院中人缘极好。因为担心他,书院的学子们还自发组了队伍,到他常常出没的地方寻找。

  但也不排除有人暗中嫉妒他,毕竟他曾是院试案首,这几次也都是甲等的成绩,书画又是一绝,难保没有暗中看不过眼的人。

  李昶日日去禅音寺看望在那儿昏迷休养的余氏,据禅音寺的沙弥说是李崇音将余氏送上来的,并说这里的佛香有助于余氏清醒过来。

  他也想找李崇音问个究竟,可惜始终寻不到人,只能暂时作罢。在多年父子相处中他选择相信李崇音,暂时留在禅音寺照顾余氏。

  当听闻长子失踪后,他也派了全府的家丁日夜搜寻,可都一无所获。随着李崇音失去踪迹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位大儒与李昶一合计,同去报官。

  魏司承决定暂时不动肃王的时候,就立刻安排人手准备对李崇音动手了。

  不提此人身边那几个各显神通的暗桩,李崇音被刺伤后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若无其事。魏司承一开始没有轻举妄动,他担心对方使诈,而且那日傍晚在李家门外看到的李崇音与平日无异。

  对待李崇音格外谨慎的魏司承,并没有轻举妄动,没想到一次偏差,就这么轻易地被蒙混过去。

  再想找人,已如海底捞针。

  这个狡猾如狐,阴险如蛇的人,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他伏蛰在暗处,究竟想做什么?

  魏司承听到乙丑报告的情况,磨牙凿齿:“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忽然没了?所有情报点汇总的消息都仔细看过了吗?”

  “是,还交给秦姑娘看过,她也没看出疑点。”秦姑娘原名秦水嫣,几年前被肃王强行赎身,现在暗中给魏司承回报肃王府情况。

  乙丑等人也是把京城以及周遭的所有地方都给查遍了,但李崇音就像是突然化作一缕烟消散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人究竟去哪里了?

  魏司承看着底下一群沉默不语的门客,低吼道:“都想想,到底在哪里!本王让你们来,不是站着来喝茶,讨论之乎者也的!”

  幕僚们个个抓耳饶腮的,生怕被魏司承点名。

  魏司承抚额沉思一会儿,猛地起身掀翻了桌上所有书卷。

  “给本王滚出去!”

  云栖端着汤蛊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群谋士垂头丧气地从议事堂出来,那些谋士们自觉被端王毫无礼节地怒骂了一顿,脸上无光,还有的已经决定另谋高就,看到云栖也都是匆匆行礼后离去。

  门外的两位士兵看到王妃过来,并未阻拦。

  大部分庆朝男子的书房、议事堂等地都不是女流之辈可以进的,但云栖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内。

  云栖踏入议事堂,见魏司承坐在高椅上,地上笔墨纸砚与书简洒了一地,狼狈不已。

  听到脚步声,魏司承也没抬头,冷淡地吐了一个字:“滚。”

  厅堂内寂静了瞬,魏司承抬头才看到端丽地站在下方的云栖,在看到云栖的眨眼间,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漾开柔和的波纹,语气也柔和了:“你怎么来了。”

  云栖淡笑着,走上前去,将汤蛊放下:“熬了一上午,您尝一尝看入不入味?”

  云栖记得前世他就是三餐不继,经常因为忘了用餐或是没胃口一顿顿饿着,身边也没多少人敢劝他,后来和离的时候,他的胃烧心一旦发作,吃下东西就会吐出来。也不知成了帝王后,这毛病好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