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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这一路傅惟演开的像黑车,走了两次弯路,还压了两次公交车道。好在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杨炯忙不迭的滚下车,还没走,又被傅惟演给喊住了。

  傅惟演从后座抓了件外套扔给了他。

  杨炯听了一路的“新司机大战导航仪”有些晕头转向……想拒绝,又觉得自己口才好像比不上他。犹豫的功夫,衣服被人从车里扔出来,盖了他一头。

  傅惟演也不客气,看杨炯接了,嘴上不忘提要求道:“记得给个五分好评啊,别说我不认路,新工作挣钱不容易,拉你这一趟我都赔钱。”

  “……好的,”杨炯抱着衣服,一脸感激地问:“你电话多少,回头我洗了给你送过去。”

  傅惟演说:“没变,打我原来的号码就行。”

  杨炯:“……”

  这几年他换过好几次手机号,傅惟演的联系方式早没了,哪还记得原来的号码是多少。可是这话不能说。杨炯琢磨了下,不行回去就在微信约。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忙露着笑,装模作样道:“好的。那回头咱电话联系。”

  “行,”傅惟演点点头,刚起了个步,忽然又停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喊:“喂!”

  杨炯回头:“啊?”

  “……这衣服得干洗,”傅惟演不放心道:“你可别给我下水了。”

  第3章

  迷蒙的细雨没有下很久,但是雨停了雾又重了,傅惟演开车又过了几个路口,这才找对地方。

  孙牧早已经等在了早餐店门口,看见他从远处大步流星的过来,大老远就松了口气。

  傅惟演走近了才上下瞅了他两眼,有些纳闷:“你这是什么表情?”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孙牧笑笑:“旧情人学成归来意气风发,一般人不都得疙瘩一下?哪有立刻约到老地方吃早点的。”

  “至于吗。”傅惟演笑笑,抬脚往里走。

  孙牧说:“怎么不至于,不过有一点啊,”他拽了下傅惟演的胳膊,低声道:“韩韬说他是刚回来,但是我可听说他回来半个月了。今儿早上……”

  傅惟演脚步一顿,扭头看他:“今儿早上怎么了?”

  “今儿早上是个私家车送他过来的。”孙牧看他一眼:“那司机我看着有些眼熟,但是没认出来。倒是对他挺体贴的,下车了又是递伞递衣服的。”

  傅惟演听了这话有些迟疑,过了会儿却又摇头笑笑:“这倒是巧了。”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又熟门熟路的往右一拐,进了一个小包间。

  这家早餐店有些历史了,刚开始是做南京小笼包的,却又卖豆浆油条豆腐脑,南北混合,味道齐全。傅惟演当初进来吃饭还是因为好奇——那时候他们仨还都是学生,闲的发霉了出来逛。到了这趟街上,傅惟演就不走了。他问人老板,学校周围都是杭州小笼包,怎么你家就是南京啊,不行,非得尝尝南京的有啥不一样。

  那时候几个人都不饿,傅惟演说要尝,孙牧和韩韬就跟他后面拉开架势。等包子上来了,傅惟演吃了一个就不吃了,说难吃,顶得慌。

  干小本买卖的最烦这种人,老板被气得成了猪肝色,孙牧正琢磨着一会儿要干架的话怎么个跑法呢,韩韬那边就付上钱了。

  韩韬身上没零钱,递给了老板一张整的。

  老板气哼哼地说找不开。

  韩韬说不用找,您这东西好吃着,我们以后天天来。说完又指着傅惟演剩下的两屉包子说,还得麻烦您给包起来,我带回家给我姥儿尝尝,她就喜欢嵊州的这口儿。

  三人回去,孙牧好奇地问嵊州是哪儿啊?韩韬就在一边解释,这些店取名如何如何,实际做法如何如何。只有傅惟演在那关心:你给的那钱得吃几顿啊?

  韩韬说,这个得看你了,你愿意陪我来吃几顿算几顿吧。

  傅惟演看着他笑,后来三人又来了一次,再后来孙牧自觉退出,看着那俩早去晚归,吃成了一对儿。

  孙牧是傅惟演的铁哥们,一个裤裆尿尿的交情,哥们谈对象的时候他支持庆祝,哥们被人踹的时候他也义愤填膺,现在哥们的前任回来了,孙牧就有些搞不大懂眼前的形势了。

  韩韬也是刚到不久,傅惟演推门进来时他正好打完一个电话。俩人相视一笑,还都挺自然。

  店伙计及时送了早餐上来,一大篮的油条,三碗豆腐脑,还有碟儿咸菜。

  孙牧先开口,笑着说:“还以为韩韬在国外待久了会养个外国胃呢,没想到这么重口,一回来就吃油炸食品。”

  韩韬低头一笑,却道:“刚回来的时候可吃不惯,我这是适应了两天的。”他歪头想了想,道:“我回来快半个月了。”

  “……哦?”孙牧一脸惊讶:“你昨天不是说才回来吗?”

  韩韬说:“我不这么说,傅惟演能出来吗?”

  “不至于,老同学吃个饭,多了不说,十分钟的功夫还是有的。”傅惟演抬头冲他笑笑,问:“回来都还适应?”

  “嗯,挺适应的。”

  傅惟演态度好就什么都好说,仨人慢慢找回原来的聊天状态,有说有笑边吃边聊。

  话题转来转去,不免提到以前,韩韬微微沉默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傅惟演:“怎么,我听孙牧说你现在打算找个人结婚?”

  傅惟演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韩韬脸上一热,依旧问道:“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说崇尚自由,不会为了某种既定规则形式而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吗?”

  “此一时彼一时吧,”傅惟演摇头:“年轻时说的话哪能当真。”

  韩韬点头:“也对,人年轻的时候冲动易怒,容易说些混话……的确有很多不能当真。”

  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追问,却不料孙牧突然插了一句:“哎对了傅惟演,你说要给我带的羊绒大衣呢?”

  “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孙牧顿时瞪眼:“我特么新买的,自个儿还没摸一下呢你怎么就给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