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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2)


  谢璟视线落在他腰间钥匙那,问道:有柴房的吗?

  没有,柴房归小厨房那边管,孙管事和善道:你要柴房钥匙?回头给你一把。

  谢璟摇头:不要,我就是好奇。

  孙管事笑呵呵的,只当他少年心性,宽容极了。

  谢璟走进卧房,这边卧房大上许多,外头还有几排书架,走进去临近床铺才铺了厚毛绒毯,赤脚踩上去,毛毯被地龙烘得暖和,十分舒适。

  九爷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瞧见他进来,招呼谢璟走近了反手先弹了他脑门一下,又跑去哪儿玩了?孙管事找你半天,吓得让人先来回了我两趟。

  谢璟爬上床,盘腿坐在九爷对面,不答反问:爷,你知道孙管事那一串钥匙都是做什么的吗?里面真没有柴房的钥匙?

  柴房?应当没有。

  那真是奇怪,我见好像见到孙管事让人去搬了些木头,都是他亲自开门的,那锁有那么大。

  谢璟给九爷比划了一下,又凭借记忆大概说了一下位置地点,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现在也刚好初来省府白家,路不熟也是应当,反倒多了几分可信。九爷听他说完,想了片刻,失笑道:哪儿是什么柴房,那是从南边运来的金丝楠木,留着打家具用的,攒了一两年了想等凑起来打套整的。他抬手揉了谢璟额头那,刚才弹的很轻,但还是微微留了一点印子,这会儿九爷自己反倒是瞧着那一点红痕心疼了。

  原来不是柴房啊。

  当然不是,那里头放着的可是爷心尖上的宝贝。

  谢璟张了张嘴,一字未说,忽然脸上发烫。

  他当时也被关在里头。

  那岂不是

  九爷觉察,摸了摸他脸颊和耳垂,拧眉道:怎么这么热,在外头受了风寒?

  谢璟摇头,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这在九爷眼里,却像极了小孩做了错事不敢认的模样,心虚有愧。但打也舍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揉了揉他脑袋,把被子分了大半,给他裹上:暖一会就好了。

  谢璟并不冷,但依旧听话盖好,九爷不善多言,继续翻书看下去。

  谢璟抱着膝盖围着被子坐在那,偷偷看他一眼,小声问:爷,我晚上还睡在这?

  九爷点头:嗯,等我看完这两页就睡。

  谢璟下巴放在手臂那,歪头没再问。

  他心里也盼着九爷没听清才好,能多在这里混几日,就混几日。

  或许等段日子,他再大些,就要另想法子爬上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璟当夜做了一个梦,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他刚被曹云昭送来省府白家的时候,曹少爷生怕他在这里受委屈一般,给他带了好些东西,吃穿用度,足够两年。

  谢璟站在白家花厅里,身后放着的是自己那一堆行李,衬得整个人都显小了。

  白九爷看他的时候,谢璟总是忍不住避开,他唱戏时日也不短,按理说站在台上也被人盯着瞧惯了,但不知为何,惟独白九爷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发怵,忍不住避开视线,半垂着眼睛想躲。

  这人跟其他人不一样。

  好像看他的时候,一双眼睛就能扒开他衣服。

  谢璟不自在极了。

  但白九爷对其他人总是客气疏冷,他有时也觉得是自己想错,对方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他想的那种事。

  白九爷对他很客气,只是每日吃饭必须让他下楼,谢璟陪着吃得味同嚼蜡,他刚换了环境,特别不适应,心里还有些想曹少爷曹少爷总会抽很多时间和他一起研究戏剧,虽然谢璟也不怎么喜欢唱戏,但他这个做的好,在一起谈的久了,心里也有了点自信。

  毕竟是自己擅长的事,而且曹云昭的小公馆没什么人,清一色西式装扮,特别让人放松。

  好像进去之后,就真的跟曹云昭说的那样人人平等了。

  白家老宅却完全相反,上上下下规矩极严格,虽然也是留洋归来,但依旧保持了原本的样貌。

  白九爷会抽时间教他认字,也会让他站在一旁读报纸来检阅成果,谢璟慢慢的也就没那么怕他了,有时候视线对上,谢璟也没有挪开,反倒是九爷先移开些许,声音清冷让他再读下一篇文章。

  谢璟给他念了几个月的报纸。

  那一日,在书房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慌忙去擦,自己手上、九爷身上都沾了水,他知道九爷素来有些洁癖,越发慌乱,拿袖子在他身上擦拭几下:爷,我帮你换件新的

  九爷身上没有往日那般冷,而是发烫。

  谢璟被他握住手,缓缓往下,耳边听到九爷问:你是不是故意如此?

  谢璟睁大了眼睛,抬头去看,视线和九爷撞在一处,对方眼神发暗,手上力气未变,按着他的手放在那处已然起了反应的地方,又问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璟身体都僵硬起来,想挣脱开手,又不敢伤他,动作间听得白九爷闷哼一声。

  此后,便无法控制了。

  谢璟不太愿意,但不知为何,也抗拒不了。

  书房仿佛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处所在。

  九爷在那里要他几回,谢璟从最初的抗拒,慢慢被收拾得收了爪子,已经不能算全然的抗拒了。

  像是一只被主人送来寄养的小狗,牙齿还未长齐,奋力咬了几口,新主人也只当他在闹着玩儿,任由他胡闹,偶尔还会笑着抬手挠他下巴,逗弄他。

  书房门关着,但谢璟眼睛依旧在看那边,紧张地牙齿发颤。

  九爷手往下,顺着他腰线慢慢摩挲。

  今日不写字。

  谢璟松了口气,他背上怕痒,实在不想再猜九爷用手指写了什么字。

  九爷拿了宣纸让他咬住,俯身靠拢,从背后靠近耳边哑声道:你乖一点,咬着别松口,我今日怕是收不住力气。

  初冬时节,九爷指尖微凉,掌心却滚烫。

  又冷又热。

  谢璟被他手指刚碰到,就激地眼里浮出了水雾,闷哼一声。

  因为不能开口,努力压低的声音里带了一点鼻音,也更撩拨人。

  九爷挠他喉咙那,低声笑:乖孩子。

  谢璟在他最要紧的时候,低声求道:爷,我想出去,去外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