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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弃。我犯的错,我会承担责任,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顾青竹被他气得眼眶发红,目光炯炯,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我不会是你的。”

  祁暄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居然生出一点点的窃喜,终于青竹不再对他毫无波澜了,她依旧会生气,生气的她,比死气沉沉的她更让人放心。

  “咱们试试看。”

  祁暄鬼使神差的低下头,想一亲芳泽,却没想到,头刚刚埋下,额头就被顾青竹的额头狠狠的撞上,因为用力太猛,两人同时放手捂住了额头,就连顾青竹这个动手的都觉得额头疼的要命,反正每次遇见祁暄,她都没好事发生。

  轻拍了两下额头之后,顾青竹转身就走,还没走两步,就听祁暄在她身后喊道:

  “苏柔。我找到了苏柔。她不是你的心腹丫头嘛,你不想见她?”

  顾青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脑袋看向祁暄,眉头紧锁:“苏柔?”

  祁暄放下手,额头上红了一块:“是啊,我在街上看见苏柔卖身葬父,想着你肯定想见她,就把她买回来了。她就在这客栈里,我让人把她喊过来。”

  正要喊人,却见顾青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合时宜的讽刺讥笑,祁暄见状,心凉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冷笑:哼哼哼。

  男主:我似乎感觉到了空气的安静。好尴尬。

  感谢以下小天使的馈赠:

  第33章

  “你……不想见她?”祁暄干咳一声, 想要打破此刻的安静。

  顾青竹旋身冷笑:“你们还真是孽缘不浅。合该要在一起。”

  祁暄拧眉,做最后挣扎:“什,什么意思?”

  没有说话, 顾青竹抬脚跨出了门槛, 独留祁暄一人在房里踱步反省……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上一世苏柔那丫鬟是跟着青竹一起嫁到武安侯府的,跟在青竹身边好些年,是什么时候嫁人的?七年前?八年前?反正青竹身边另一个丫头红渠离府过世之后, 就一直是苏柔在她身边伺候, 照理说不该那么早嫁, 可突然间, 苏柔就被青竹配人了。

  祁暄迷瞪瞪间,忽然想起来一件很要命的事情。青竹把苏柔嫁人之前, 苏柔似乎伺候过他几晚醉酒……他可以确定,自己没动过她, 只是那之后, 青竹就把人给嫁了, 说明什么?

  说明他傻了。

  后悔的一拍脑袋, 正好拍在被撞的额头上,捂着额头, 蹲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现在青竹就挺讨厌他的, 他偏偏又做了这种糊涂事儿,简直……前途一片黑暗啊。

  “公子,你怎么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自祁暄背后传出,祁暄蹲着身子就回头去看, 只见被梳洗打扮好的苏柔,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后,面色关切。

  祁暄看着她,往事不堪回首。

  苏柔见他盯着自己,脸色泛红,浅浅一笑,端的是俏丽动人,欲上前将祁暄扶起,可谁知,手刚碰到祁暄的衣裳,他被他猛地挥开,祁暄站起,大步往外走,苏柔讶然追上:

  “公子。你走了,我怎么办?”

  祁暄不耐烦的回答:“爱怎么办怎么办,不给你钱了嘛。”那一百两银子,他拿去喂狗也好啊,干嘛要赎这个女人!

  苏柔提着裙摆追在身后,实在着急:“可,可公子不是说,有人要见我吗?”

  祁暄急急下楼:“见什么见,不见了不见了。你拿着钱,爱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我。”

  说完这些,祁暄就出了东升客栈,头也不回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苏柔站在门口,看着祁暄离去的背影,急的直跺脚。

  父亲去世之后,她无依无靠,便想出以这种方式最后博一把,以一百两银子的高价卖身,只要有人买她,那不管是做妾还是做丫鬟,她都认了,跪了两天,居然真的给她遇上个年轻俊美的公子,本以为那公子是想金屋藏娇,可如今一声不响就走了,连个名字都没留下,让她怎么能觉得不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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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暄找到苏柔这件事,顾青竹不意外,当年她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在路上遇到苏柔的,她标价一百两银子卖身葬父,顾青竹刚刚丧母没多久,感同身受,便出了一百两,把苏柔放到身边,和红渠一起做贴身丫鬟,苏柔读的书比红渠多,人漂亮,头脑聪明,跟她一同嫁去武安侯府以后,苏柔很会做人,好人自己当,坏人推给红渠,这就是为什么红渠被武安侯夫人除了,而她幸存下来的原因。

  红渠去了之后,顾青竹知道她暗地里做些小手段,私藏点东西,如果不是心野了,想爬祁暄的床,顾青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来不说多好的前程,至少不会像那样匆匆配人。

  这一世她本就没打算再救苏柔,顾青竹觉得自己上一世就是太重感情了,以至于落得那样惨淡的下场,苏柔一开始把自己的身价定为一百两银子,一般当街卖身葬父的,顶多也就十两的价格,她宁愿将自己已故的父亲尸体放在闹事中等待金主,可见并不是个纯粹的人。兴许她当年还埋怨过顾青竹把她买走,当了好些年丫鬟呢,若非顾青竹,她当个姨娘,妾侍该不成问题的。她又何必毁人前程呢。

  至于祁暄会不会顺势收了她入房,这顾青竹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苏柔事件以后,祁暄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来她这里盯梢了,只要祁暄不来烦她,顾青竹就谢天谢地了。

  十月里,安国公夫人六十大寿,请了忠平伯府,忠平伯老夫人陈氏和安国公夫人大陈氏是嫡亲姐妹,每逢年节两家都有来往,大陈氏寿辰,陈氏自然是要前往恭贺的。

  早半个月前,秦氏就开始准备那天穿什么,戴什么,可无论怎么搭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顾玉瑶也有这方面的感觉,拿着自己头上已经戴了好几回的金步摇来找秦氏。

  “娘,这金步摇都变形了,您能不能给我重新定一套呀?”金子容易变形,其实只要修修就好了,不过这套步摇顾玉瑶前两个月戴出去过几回,自从顾青竹闹了那么一回后,顾玉瑶就没出门参加过聚会了,秦氏说要低调些,好不容易等到安国公夫人大寿,她可得打扮的亮眼些。

  秦氏也在挑首饰,听了顾玉瑶的话,叹道:“说的轻巧,我还想定套新的呢。”

  顾玉瑶见状,将不要往桌子上一放,嘟嘴道:“娘不是说爹有的是钱,连给我们定一套首饰都不能吗?”

  秦氏被女儿问住了,眉头蹙起:“你爹有钱,可前几日我刚问他要了几千两出来,现在哪里好再开口,你这步摇是新的,没见你戴几回,我让王嫂子给你整一整,跟新的没什么两样。”

  顾玉瑶不解:“您刚要了几千两银子,我的一套首饰最多几百两,您就给我定吧。”

  顾玉瑶一边哀求母亲,心中一边想着顾青竹还没把沈氏嫁妆要走的时候,她们的日子过得何其滋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用为钱操心。

  可是现在呢,虽说也没缺钱,但就是不爽了,想要买什么都得等到娘从爹那里找名目取了银子才能买。

  秦氏有些无奈,心里打着算盘,从顾知远那里要来的银子,根本不够用,各处都要打点,不说别的,就儿子如今与几个贵公子交往,往来用度,哪一样不要钱,上回的七千八百两,给了他五千两,可他跟那些公子哥儿后头出去,不过几天就花的七七八八,前几日她以要随詹事府张家的份子为由,跟顾知远取了三千两出来,谁想到安国公夫人的寿宴这么快就到了。要再开口的话,免不得要被顾知远数落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