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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卫第68节(2 / 2)


  王公公就提醒她:“喂给九爷吃啊。”

  他都替她急,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怎么就听不出呢?

  时文修的目光看了眼殿外,又看了眼旁边的人,到底还是去拿白玉小盘里的瓜子粒。

  宁王俊眸微阖,看着凑近他唇边的手心,差点没忍住出口讥讽,莫不是从未喂过人罢。须知这这喂吃东西从来讲究的是情趣,那都是要捻起在两指尖间,一粒一粒的送入人唇齿中,他活至今还是头一回见把东西全堆放手心里,一把搪过去的,简直是让人长见识了。

  王公公瞧了就知不妥,刚还要出口提醒些,熟料九爷却低了头张口含住,就着她的手心吃下。他遂就移开眼,不说了。

  等收回了手,她双手拢在袖口,朝外微侧过身。

  王公公一瞧她那架势,就知她要走,就眼疾手快的在她迈出步子前拉住她。

  “可是累着了?我让人搬张椅子来,你且坐着歇会。”

  说完这话后,他见九爷依旧继续赏着歌舞,充耳不闻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当即给旁边下人使眼色,让他快搬椅子过来。

  时文修就伸手在案上写着:累了,要回去。

  “累了就歇会,在这吃点小食。”

  王公公似浑然看不见‘要回去’三字,让她坐着,又把案上的各类小食往她面前搬来了好几样。

  她遂坐了会,又继续观赏了会歌舞,还吃了两颗龙眼,几瓣橘子。

  这期间宁王没再出口找茬讥讽,一时间殿内歌舞升平,说不出的和谐。

  等她再次起身时,王公公没再拦,宁王也没再出声。

  直到她细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宁王方收了目光,倒了杯酒灌下。

  王公公到他身后给他按压着肩膀,劝道:“九爷,她经历了这回大概知错了,您也不必事事都故意针对她。”

  “知错?知错可有用?她犯的那些错就能消弭了?”

  宁王俊眸阴戾微阖:“现在这是给她机会赎罪。”

  “九爷,前头打也打了,刑也上了,也算是赎过了。她现在怕也不好受,一身的病痛怕要一辈子随着的,您没看她刚才用吃食,不敢吃点心等干些的,只怕是至今吞咽都带些影响的。”

  这番话不免就让人想到,她从来是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好似疼痛的感觉在她这里降低,让人也不知是真感觉不到痛,还是强忍着不做出痛的反应。

  宁王再次倒了杯酒,仰脖灌下。

  接下来一段时日,他没再招她过来伺候。有些时候下朝回来时,偶尔站在殿门口朝外眺望过去,便有几回见到了她或坐在墙根下眯眸晒太阳,或到后殿的方向似采了些什么回去。

  他遂问王公公她采的什么,王公公就告诉他,是采了几株草,养在了她屋里的那崩了瓷面的破旧花瓶里。还道是并非没让人采些好看的花来给她养,可她不养,非要养着草在花瓶里,而后放置在她靠近窗户的半旧桌上。

  大概过了十来日,这日夜里,他方再次让人唤她过来。

  憋了好些时日他难免有些难耐,抱了人入床,就忍不住手伸了她绸裤。俯身在她唇瓣几番碾压之际,他也单手脱了自己身上松垮的绸衣,躯膛滚烫着便俯伏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发现她今夜情绪不大高。

  即便她从来是不咸不淡的模样,鲜少在面上显露情绪,可此刻她撇过了脸躲闪着他的亲昵,唇线抿着眼帘阖下,素白的脸庞颇有些寡淡,肢体上也与他毫无互动,便是他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能轻易看出她的情绪不对来。

  “你怎么了?”

  他且停了下来,热息吹拂在她脸上,时重时轻。撑着身体眯眸朝下看向她,幽深的狭眸在浓重的欲色中,又带了几分审视。

  她这方启了抿着的唇蠕动几番,他低眸仔细分辨,勉强能看出大概是‘累了,不舒服’这类的话。

  说完后她就不再理他,闭了双眸,恹恹的把脸往旁边又转了几分。

  他的热气陡然粗重了几许,这是夹杂了暴躁。

  她如何就不争气的突然不舒服了!

  要知此时此刻,他可是箭在弦上!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掌心继续摩挲,手指依然滑动想带动她的情绪,可好一会过去,他忍得鬓角落了汗,呼吸都能烫出岩浆来,但她却依旧恹恹着情绪不变。

  如此,他除了满心暴躁的罢手,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不管不顾的继续吧?瞧她那病恹恹的样,他都怕不小心就能直接做死了她。

  从她身上起了身,他扯掉帷幔透透气,勉强压了压滔天欲念后,就问她是哪处不舒服。

  她蠕动着唇,表示累。

  他狭眸渐生了怒:“我是问你是身体哪处痛,哪处不舒服!”

  她恹恹抬了眼皮看他一眼,而后动了唇,还是那个字。说完后就起来穿衣,系了身上扣子后,便要下床离开。

  他抓了她细腕,深喘口气,忍着怒道:“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她反手推他,摇摇头示意不用。

  见他不肯放手,她就在床幔上写字,示意她累,想回去歇着。

  这一刻,他突然就从她素白的面容上,看出了排斥与烦闷。

  他手僵了下就松开。

  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突然第一次发现,他好似从不知她心里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