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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说他丢了一本书,可能是整理旧书的时候混在了里面,书名叫《贞德日记》,就在两侧的旧书架里,我们一起找。

  曲星辰看了眼两个角落的旧书架,一抬下巴:你左我右,分开找。

  秦阎侧头看他,目露不满:不行。

  曲星辰上前一步,贴近秦阎,抬高下巴,两人嘴唇几乎相贴,呼出的气息交融。

  秦阎,你失踪三年,如今你是我什么人?来管我?

  秦阎薄唇微抿,几乎要低下头吻上去。

  曲星辰已经后退一步远离,大步向右边角落走去,转个弯就不见踪影。

  秦阎站在原地,半晌低头无声轻笑,抬步向左侧走去。

  第6章 贞德全封闭学校 第八套广播体操

  面积很大,十三层一整层都建成了图书室,两个人转个弯就看不见了彼此。

  整个十三层一扇窗户都没有,头顶一排排的白织灯管,倒是比楼下的教室光线亮堂许多。

  一排排书架摆着满满当当的书籍,排放有序整齐,只有靠在墙上的书架与众不同,不仅书籍摆放的杂乱无章,就是书架本身都要比其他书架陈旧许多。

  不同于完好书籍清晰明辨的书脊,旧书的书脊多有破损、污渍或是没有封皮,曲星辰不得不一本本的抽出来翻开。

  每一本他翻过的书,都会被他整齐地摆放在另一侧。

  一时间,安静的角落里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响起。

  书架很高,从墙顶一直落到地上,下面几排书整理好,并没有发现《贞德日记》。

  曲星辰抬头,看着高处的几排书架,目光四处搜寻,在书架靠近墙边的缝隙里,发现了折叠铁梯。

  他伸手握住铁梯的边缘,往外拽,发现里面似乎卡住了,拽不出来。

  曲星辰下意识回头向秦阎在的方向看去,一排排书架阻挡,什么都看不到。

  他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用力拽着铁梯。

  铁梯在木质书架和墙面之间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音,伴随着咕叽咕叽的粘腻声音,仿佛像是在搅拌着血肉。

  终于,铁梯被曲星辰拽了出来,随后一股恶臭从书架后散发出来。

  曲星辰垂头扶着铁梯在书架前打开,对书架后散发恶臭的缝隙恍若未闻。

  他并不会作死一般凑到那个缝隙前往里看。

  铁梯不知塞在缝隙里多久,沾满了灰尘和红锈,四个梯角粘着湿腻的红色黏液和块状物体。

  曲星辰对此视而不见,他踩着铁梯,探手去够上层书架里的书。

  在快速翻阅过两层书架后,唯一没有翻过的只有最上面的一层了。

  十三层是顶层,高度挑高,最顶端一层的书架是曲星辰站在铁梯上都要点脚去够的高度。

  但好在顶层书并不多,找起来不算太难,如果这里面还没有《贞德日记》,那么这本书应该就在秦阎那里。

  曲星辰点脚艰难的取过一本本书翻过,铁梯在他身下发出嘎吱的声响,渐渐有些晃荡。

  终于取到最后一本书,书皮斑驳发霉,书脊几乎散开,翻开第一页,《贞德日记上》五个手写花体字映入眼帘。

  找到了。

  曲星辰捧着书,想要顺着铁梯下去。

  铁梯最末端的横梁上,小小的螺丝轻轻转动,从上面脱落下来,铁梯轰然倒塌。

  倒塌的瞬间,曲星辰从上面摔落下来。

  距离不算太高,曲星辰腰间发力,想要转身落地,却被一双手臂揽住了腰肢。

  他猛然回头,对上秦阎深邃的眼眸。

  秦阎双手紧紧揽着曲星辰的腰,手掌贴在他腰间皮肤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到微凉的寒气。

  他薄唇微动,熟悉的嗓音响起:

  星辰,怎么这么不小心?

  曲星辰静静盯着秦阎看了两秒,随后从他怀里跳下地,手里捏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贞德日记上》翻开。

  他翻阅的并不小心,指尖捏着书页翻的哗啦作响。

  秦阎上前一步:

  你找到了?给我吧。

  曲星辰目不斜视,继续翻书,动作粗鲁,刺啦书页终于不堪负荷,在曲星辰粗鲁的翻动下撕开一角。

  秦阎牵起嘴角露出微笑,又上前一步:

  星辰?把书给我吧。

  曲星辰抬头看他,似笑非笑:

  为什么?

  秦阎继续靠近曲星辰,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到不足一尺,他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啊。

  下一刻,秦阎靠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抵在他胸口的美工刀,抬起眼帘,里面布满伤心。

  星辰,你在做什么?

  曲星辰推着美工刀的刀片不断向前,开关划过发出独特的咔啦声。

  你说我在做什么?

  他微微歪头,眉目天真,刀尖缓缓向里刺进了秦阎的皮肉。

  秦阎伤心更甚:

  星辰,我很痛。

  曲星辰手臂用力,将刀尖整根没入秦阎的胸膛,鲜血喷溅出来,淋了曲星辰一脸。

  秦阎整个人突然如同冰雪融化,耳熟的磁性嗓音变得扭曲刺耳:

  Ϊʲô

  曲星辰松手,嫌弃的后退一步:

  为什么?

  他冷笑一声:

  谁和他是好兄弟啊?我们从来都是床上乱搞的关系啊

  话落,融化扭曲的人影消失,美工刀掉落在地上,溅在曲星辰脸上的血迹也不见踪影。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熟悉万分。

  曲星辰抬头,看到秦阎从转角处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本破烂的书,指尖微不可查的颤抖,脸颊一道细细血痕。

  秦阎目光落到曲星辰身上,一点一点地搜寻:

  你遇到了我?

  曲星辰答非所问:

  你受伤了?

  秦阎抬手碰了碰自己脸颊上的细细血痕,眯了眯眼睛:

  一点小伤口。

  曲星辰向秦阎走去,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轻声问道:

  被我所伤?

  秦阎低头,眸中只有曲星辰。

  你知道的,你一直是我的软肋,永远都是。

  曲星辰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几乎碰到秦阎的皮肤,啧。

  下一刻,温热濡湿的触感划过秦阎脸颊的血痕,带来轻痒和刺痛。

  秦阎瞳孔骤缩,眼眸黑沉不透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就要落到曲星辰的腰间。

  却不想曲星辰先一步离开,用拇指随意擦过自己唇畔的水痕,眼眸紧紧盯着秦阎:

  只是消毒。

  秦阎侧开视线,将手中的书递给曲星辰:

  如果没错的话,你那本是上,我这本是下。

  曲星辰接过书,随意翻动两下:

  这是手写的自传,需要仔细看看。

  秦阎拨开手腕间的袖子,露出廉价的腕表:

  现在不是时候,马上课间操,你也要去。

  曲星辰又将两本书都交还给了秦阎,看着秦阎像变戏法一样将两本书塞进了黑色大衣内衬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