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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鹅第41节(1 / 2)





  那人拉着累劈叉的狗回去了。

  程以宽一直看他走远,才冲远远躲在湖中心的怂鹅招了招手。

  “快走吧!”程以宽看着它叹了口气,“再不回家,一会儿遛狗的都出来了。”

  江彦:“……”

  俩人回家都累得不轻,程以宽脱了衣服去洗澡,江彦摇摇摆摆地跟在后面也要进去,被人一脚给挡住了。

  他不服气地“哼哼”,在屋子里大摇大摆地巡视了两圈,又开始琢磨程以宽的那个玻璃开关。

  如果这会儿自己按一下……是不是就能欣赏裸男了?

  江彦伸直了脖子,对着墙上的开关流口水。

  但是他不敢,万一把程以宽惹的恼羞成怒了,被送回王嫣那就坏了。

  他被狗追的累够呛,想了想,自己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下。

  程以宽洗完澡出来,就见那鹅靠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盹,仔细听的话还有轻微地呼噜声。他忍不住笑了笑,拿手机给打盹的大鹅拍了张照。

  江彦被相机的快门声惊醒,迷瞪了一下,醒了过来。

  程以宽腰间裹着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他笑。

  “窝里横啊,小瓜瓜。”程以宽把毛巾放下,往床上一躺开始笑话他,“今天也太丢人了,亏我还提醒别人你很凶。你怎么这么怂呢?”

  江彦听出他嘴里的嘲笑,立刻起来,站在床边生气地瞪着他。

  “实话。”程以宽道,“小怂怂,小怂瓜。”

  江彦:“……”程以宽太过分了,他不高兴地绕去床的另一边,近距离瞪着程以宽。

  程以宽哈哈哈笑了起来。

  他伸手扯过薄被,只盖到腰部,枕着胳膊出了会儿神,又从旁边拿过手机看。

  手机屏幕的光线映的他眼睛很亮,江彦生气地瞪了一会儿,发现有夕照透窗而入,在程以宽的头发上闪着橙色的光圈。

  真好看啊!

  他看得愣神,又扭头瞧了瞧外面,视线被对面的楼栋所挡,只能看到落日一角和绯色的天空。

  江彦壮着胆子飞上了床,踩在了程以宽的腿上。

  程以宽从手机前挪开脸,挑了下眉:“下去!”

  江彦估测着他的怒气值,悄悄往床中间挪了挪。

  程以宽啧了一声:“过分了啊,你脚多脏你就上我床?”

  他话音才落,就见这鹅忽闪着翅膀,直奔浴室去了。一分钟后,那鹅又从浴室转了出来,鹅掌啪嗒啪嗒啪嗒,带了一路水迹。它还知道自己脚没干,把程以宽刚刚擦头发的毛巾拖到地上,在上面踩了两下。

  程以宽看得目瞪口呆。

  江彦这次理直气壮地飞上了床。

  程以宽挥手轰他下去,他就换个地方再上来,再轰,再上。

  折腾了四五遍,程以宽放弃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见这鹅一路踩着被子,靠着自己趴下,翻了个白眼认命,又开了床边的蓝牙音箱。

  熟悉的前奏缓缓响起,是舒缓又带点忧伤的感觉。

  江彦听出是他们曾一起听过的那首《what are words》。那时候江彦为别人的爱情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听这歌就受不了,哪怕走在路上,听到广播里放这歌,他也会瞬间泪目。

  程以宽对此无奈,他虽然喜欢,但仍把这歌从播放列表删了,又让学校的广播台换了其他的歌曲替换。

  歌曲进入单曲循环模式。程以宽闭着眼,慢慢跟着哼唱,再次听到那句“anytime you whisper my name, you'll see”的时候,他轻轻唤了一声,“江彦……”

  是带着期许的轻轻叹息。

  大鹅在一旁抬起了脑袋。

  慵懒的夕阳绽着最后一点活力,像是魔法师对战坏蛋时光芒四射的魔杖。

  江彦张了张嘴,抬起翅膀在程以宽的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心道:“我在呀!”

  第35章

  “今天加班时睡着了, 助理看到了电脑上的江彦照片。她惊讶说没想到我跟总助认识, 我纳闷了半天,才知道新来的总助跟江彦长得很像。”

  “这半年飞了十三个地方, 有几处城市的包容性很强。想象着以后在广州或者成都定居会不会自在些。也常常会想起家乡, 同事谈起, 说对那边的印象就是生育和高考,我笑着申辩一二, 说现在不似之前, 但实际上自己却正深受其扰。”

  “去投标,总助被安排在了我的车上。他问我有没有听过《再见二丁目》, 又连了蓝牙播放……很好听的歌。他跟江彦真的很像,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但终究不是同一个。歌词很应景‘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再找寄托’……很想你。”

  ……

  程以宽去上班了,江彦进进出出半天, 把日程表翻开又合上, 合上又翻开, 反复了十几次,终于一边自我谴责一边看到了这一段。

  这是在日程表的中间部分,程以宽是倒着写的,但没有打乱次序。内容也不是每天一记,看着应该是随性写就。

  江彦没有看完全部,自从“总助”这个人物出现后, 他眼里就盛不开其他了。直到确定看懂的部分只有这两段提及那人后,他才轻轻地把日程本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