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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一个用帕子包裹的东西从衣襟里拿出来,是之前从余氏内室窗户边收集到的灰,做了一下对比,现在点燃的香是有一些檀香味的,之前收集到的无色无味,但从制作的手法以及白灰的细腻程度,可以判断出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她指着这个香,道:“这也是他要求点的吗?”

  锦瑟:“这是三公子让沙弥每日点燃的,说是能帮助到二夫人休养。”

  云栖目光含着凉意,迅速将它们掐断。

  “五小姐,不,王妃,这……”

  “以后不用再点这玩意儿了,收拾一下待会雨停了我们就回府。”云栖快刀斩乱麻地吩咐道。

  李映月见她成了端王妃之后,那气势是越来越像端王了,还真是夫妻一体了。

  她对云栖摇了摇头:“云栖,我们最好不要忤逆大哥。”

  云栖看她这不争气的样子,以往对着别人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去哪里了。

  示意她出来,到了外边,云栖道:“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李映月,你不说没人能帮你。”

  李映月脸色变了变,想到云栖现在的身份,她有些犹豫,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云栖发现这个动作后,也想到了最早之前,她突然某一天回来,脖子上还带着掐痕,却言辞闪烁。

  云栖联系了在一起,道:“他要杀你?”

  前世的李崇音很少对女子出手,他既不希望被女子影响,但也同样不屑出手。

  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一直以来在她面前的,也不是真实的李崇音?

  李映月闭上了眼,实在不愿去回忆。

  “别说了,你别管我的闲事,”那几次阴影太浓重了,她根本不想对任何人说,“你之前让我看着的那个婢女,没几天就不见了。”

  云栖表示不出所料,如果是李崇音出手,那么人不见了才是正常。

  “母亲……是不是他?”云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两人都惊恐地看向寮房,此时房内传来锦瑟惊喜的声音,余氏醒来了。

  余氏从昏睡中苏醒,看到云栖的身影,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云栖将她轻轻扶了起来,靠着自己。

  见余氏一睁眼就知看到李云栖,李映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凭什么,这么多天都是我陪着您的,她李云栖只来了那么一小会,一小会!

  “四姐,去厨房要点粥吧。”云栖低头吩咐。

  “我…”你还在这儿指使我?

  却见余氏这会儿看向自己,温柔地说道:“月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映月神情微变,立刻笑灼颜开:“我这就去拿,母亲您稍稍等一会。”

  云栖与李映月一同给余氏喂了一些好克化的粥,又让仆役下山,让郝大夫来一趟。

  待余氏缓过了神,看着精神尚可,云栖才问道:“母亲,您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余氏想到那时候自己以命相博,逼迫李崇音答应不动端王。

  微微笑了起来,抚摸着云栖的发丝:“能有什么,都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刚好被崇音看到,幸好他及时帮母亲缓解了。”

  到了这一刻,余氏还是希望能给李崇音最后一次机会。

  她不想再将这矛盾恶化下去了,只希望长子还能有一念之仁。

  云栖蹙眉,明知不该不信母亲,可总有说不上来的古怪感。

  云栖见余氏并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脸色比之前的样子还健康红润些,想着李崇音再丧心病狂,应该不至于害母亲吧。

  略微安心道:“那么,您既然醒了,我们现在回家可好?”

  余氏看向那被云栖掐断的香烛,拍了拍云栖的手背,表示同意。

  李崇音被人袭击,可能死在郊外的事传遍了京城。

  但由于尸首面目模糊,还无法最终定案。

  其余人都以为李家是不相信前途无量的嫡子传来如此噩耗,才不愿定案,纷纷可怜起了李家。

  其实过去这么多年庆朝最年轻案首的事已经没多少人提起了,但这次因为人年纪轻轻的没了,加上身份是李家嫡子,又是少年天才,影响实在太大,京城内外都在谈论。特别是一些文人学子,以及李崇音曾经帮助过的人,将他的诗词歌赋以及书画作品流传出去,更是引来一片惊叹崇拜,以及得知人已去的唏嘘。

  那闻舍先生还为他作了一篇长赋,引起文坛的巨大震动,纷纷在松山书院为他哀悼。

  而在这片哀声当中,要数李崇音流传出去的人物画最具代表性,它们将这场哀事添上了暧昧色彩。传闻这李崇音只是李家的养子,在战乱中被李昶夫妇捡到,好心收养了他。他年少成才,才高八斗,却从不画人物画,只寄情于山水。

  至于为什么不画人物,就要说说现在流传出来的画作了。听说他从小就爱慕李家的那位嫡小姐,只是爱在心口难开。哪一位李小姐?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位名动京城,让端王不惜十里红妆,绕城三圈的李家五小姐了。

  但庆朝规定同姓不得通婚,这就导致哪怕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李崇音不能娶李云栖,只能眼睁睁将妹妹送上花轿,单单是听着就催人泪下。

  在那之前,只能通过这些画卷睹物思人。

  也有人反驳说,李崇音人都去了,怎么编排都是后人随意说了,有何证据能说那些画作都是出自他之手。

  与李崇音同窗的学子们纷纷证实那流传的画作中,特殊的技法,与李崇音独创的画技,以及他的私人印章,都可以佐证。

  本来大家还在因他的惊人文采折服,为这少年天才夭折而惋惜时,事情一下子变了调子。

  百姓们最爱听的便是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特别是一方还死了,只能苦苦恋着,那真是太过凄美了。民间的茶楼里还因此编了不少版本的故事出来,其中破茧成蝶的故事流传最广,那化蝶而飞的故事就这么给捯饬出来了。

  当然,这化蝶的故事背后,还有杜漪宁的功劳,化蝶的故事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是千古流传的经典,既然李崇音要“断肠魂”的故事,那她就干脆让它成为传说吧。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势的,让魏司承呕到吐血,却毫无办法的事了,杜漪宁觉得颇为畅快。

  待魏司承知道的时候,直接掐断了各大茶楼里传递消息的渠道,可惜为时已晚,百姓之间已经传扬开去,谁知那化蝶的故事影响力会这么大,简直始料未及。

  李崇音人虽不在,但他这一招直接给端王夫妇的故事里蒙上了一层绿色的光,若不是端王的名声实在太好,他都快成了这故事里横刀夺爱的混蛋了。

  这几天的端王,可谓是气压极低,到哪儿都板着一张脸。

  此时一直在懋南院照顾余氏的云栖根本不知成了京城人的焦点,千古流传故事中的女主角。她一直盯着手中这张舆图研究着,时不时还在宣纸上记下几笔,模样专注。余氏躺在床上,为她未出世的外孙/女做小肚兜,看着烛光下的女儿,道:“云儿,你都看了这舆图好几日了,究竟为了什么?”

  云栖头也不抬:“是王爷给我的,让我给它标注得更细致一些。”

  “舆图是军事要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他这是信任你。”余氏满是笑意地为女婿难得说了一次好话。

  云栖羞赧地点了点头,见余氏说起,便将舆图也给她看了看。

  余氏也不懂这些,看不出上面的标志具体代表着什么,她更为擅长琴棋书画。

  只是看着这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随即问云栖。

  云栖想了想,嗯?

  是少了,独独少了皇宫。

  皇宫是天子待的地方,就算魏司承再不顾礼法,也不可能把它画进去。

  再说,也没哪个在逃的人,敢去这天底下军备最严的地方躲,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这是大部分正常人的想法,可李崇音……

  他们一叶障目,如果他没有出京城,又一直在城中躲着。

  还有哪里比皇宫更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是利用了他们思想上的漏洞。

  她知道他躲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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