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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宫人互相看了一眼,刚才看端王夫妇面和心不和的样子以为又是一对怨偶,可这才多少路程就如胶似漆了,看着感情还很好,那么方才是在闹变扭?

  宫中那些流言,说端王与端王妃的,说不定都是真的?

  魏司承挥了下手,让一群宫人远远跟在后头。

  又以相同的速度与云栖并肩而立,低声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清楚吗,需要我向你剖心?”

  云栖乖巧垂头,认错态度非常好。

  魏司承冷哼了一声,又教训道:“休书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若下次再说,我就会罚你了。”

  趁着扶住云栖的刹那,拇指轻轻擦过云栖的唇瓣,暗示意味浓厚,惹得她满是羞红,魏司承心情很好的入内。

  弘元帝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让云栖先离开。

  云栖担忧地看向他,魏司承眼神安抚了一下,示意她先去殿外候一会。

  弘元帝看着他宠爱了十来年的儿子,走下龙椅,道:“青雀,你从回京后,为了娶李云栖多次拒绝朕的好意,朕也信守了当年的承诺,让你娶到了她。”

  其实今日走入大殿,魏司承就感觉到一丝不同,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上不慌不忙:“是,多谢父皇成全。”

  弘元帝来到魏司承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告诉朕,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拿她当幌子,掩盖你真正的目的!”

  那声音振聋发聩像要穿透耳膜似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回声。

  还没等魏司承申辩,就将一本册子扔到他脚边。

  “自己看看吧。”

  魏司承翻开册子,里面罗列了他的产业,当然这些产业表面上都与端王无关,实际上的掌柜也不是他,魏司承深知要好好壮大自己就要低调再低调。其中最让他心惊的是,将他的几个情报点给查了出来,情报是魏司承的立足根本,他是依靠这个才能在几位皇子中渐渐有了争夺的可能。

  而能这么釜底抽薪的,唯有一个人!

  魏司承双目通红,死死攥着发抖的拳头不出声。

  李崇音,你是给本王玩釜底抽薪啊,够狠!

  .

  自云栖嫁入端王府后,余氏的身体就像一下子失去支柱了一样,从大婚当日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清晨。

  身体看着也就老样子,郝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但余氏知道这是长期透支后的困乏与疲惫。

  在他为李映月安排入宫前的训练时,锦瑟将一封信交给她,说是从庙庵那儿一大早送来的,来人送了信后就离开了。

  余氏意识到这封信应该是曾经的三公主魏荣媛送来的,而平日若是无事她是不会与自己联系的。

  她忙展信,开头便是一句:若你收到这封信,我已不在人世。

  余氏心惊,魏荣媛因江陵侯的关系,是有一些自己的手下的,平日也无病无痛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她看了下去,信中说就在不久前,在詹国成为摄政王的江陵侯突然病逝,而江陵侯生前曾言,所有他的女人都不能独活,哪怕是远在庆国的魏荣媛,也一样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余氏万万没想到,那江陵侯会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

  也幸好李崇音不是这样的性子,她这个继子为人淡雅出尘,性子傲慢,但唯独在女子方面格外守旧。余氏不由庆幸,这孩子是在自己名下长大的,李家的环境至少没让那孩子长歪。

  但接下来的内容却让余氏不敢相信,魏荣媛死前得知,江陵侯是被人所害,而害他的人是新上任的国师,这国师看不出与前任国师李崇音有什么联系,但整件事却极为蹊跷。

  魏荣媛不信李崇音会害一直帮他的江陵侯,信中说李崇音三年前到詹国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与江陵侯取得联系,两人里应外合把持詹国朝政。

  三年后,李崇音离开后,新国师献给江陵侯一种“补药”,就是吃了补药后,江陵侯就生了一场重病,查不出病因,就这样病逝了。

  信里除了“补药”外,还附带一张李崇音书房的机关图。

  魏荣媛自从发现李崇音非池中物后,就将自己信任的部下都转去了静居,以余氏的名义送去,有一些成了李崇音的内侍,故而她知道其中关键。

  魏荣媛希望余氏冒险去李崇音的书房寻找一下,看是否有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没有,便将这封信销毁,当做没这回事,是她冤枉了那孩子。

  如果有,那么希望她一定要阻止李崇音,她怀疑他所图谋的不是一般事情!

  余氏看了信后,有些浑浑噩噩的,她根本不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会是个狼孩。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能多,她决定亲自去查看。

  此时李崇音不在府中,也许在书院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自从孩子大了以后余氏也没再干涉过,但这给她创造了有利条件,也就是此刻静居只有一些奴仆。

  余氏当机立断地要求府上所有奴役一同去禅音寺为五小姐祈福,若是抽到上上签的,还可向账房支五两银子。

  安排好了后,待仆从们离开余氏便只身前往静居,静居还留守了几个杂役,余氏便让他们整理整个院子,她则是四处逛逛,看长子处是否还有什么缺漏的东西。毕竟云栖的婚事办了后,长子的婚事也早该提上行程了。

  余氏所言不虚,也没什么漏洞,无仆从起疑。

  她顺利进入书房后,看着一室冷清,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实际上李崇音早就移了大部分重要的信件与密报,这里留下的是一些暂时不方便转移的。

  他现在正忙于安排接下来的事,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并没有在一向安全的静居中设下障碍。

  余氏按照图纸上的机关,转动花架上的花瓶,果然,墙门开了。

  李崇音一个朝臣家的嫡子,需要什么密室?余氏记得静居整修那是他还年幼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已经准备了这处密室了?

  余氏的心不断下沉,她很谨慎地按了一下密室的另一个机关,将密室门关闭。

  她四处寻找着一些有用线索,但里面大部分是札记,还有一些朝堂人物的性格分析以及互相关联,最多的是一些难寻的古籍。

  倒是书架末尾处的一摞画卷吸引了余氏的注意力,摆在一堆书籍竹简中很是醒目。

  余氏走了过去,发现画卷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木盒子,她先是打开木盒,看到里面那颗熟悉的药丸。

  立刻翻出信封里的那颗,闻了闻味道,又做了对比,一、模、一、样!

  这意味着什么,似乎不言而喻了。

  就算是李崇音也不会想到,远在詹国做的事,而且收尾收的那么干净利落,几乎没什么破绽,会被在这里拆穿。他更不认为安全了十几年的密室,有一天会被发现。

  余氏差点拿不稳那颗药,就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对话声。

  她的长子似乎回来了!

  余氏手忙脚乱地将药丸重新放在木盒里,却因为太紧张,而弄翻了那一摞画卷。

  其中一卷没系好,画卷铺陈了一小半,露出了画中人物。

  那一颦一笑,身为母亲的自己怎么可能看错。

  余氏捂住嘴,是云栖!

  而此刻脚步声渐近,密室门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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