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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第60节(2 / 2)


  月亮明亮高洁,公平地洒满太空城的每一处。

  刀丹墨的床头也映着这丝丝缕缕的月色冷光。

  房间突然的动静使得他骤然睁开眼,像是感应到危险的动物一样,浑身肌肉紧绷。他的手如蛇一样迅捷无声地伸到枕头下,摸上防身用的激光枪。

  就在这时候,他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丹墨,是我。”

  声音沉静中带着幽怨。

  刀丹墨从床上坐起,惊讶地看到站在窗边的白糯。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尽显温柔。

  刀丹墨恍惚:这是白糯……吗?

  似是,也不似是。

  白糯的脸上已经没有那种刀丹墨珍视至极的脆弱纯真了,可是,他又表现得那么情真意切。

  刀丹墨眼瞳一沉,快如闪电地拔出激光枪:“你是单维意!”

  白糯苦笑道:“你又认错了。”

  刀丹墨冷笑,根本不相信他。

  换作之前,白糯可能会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地呼喊自证,却总不得要领,越努力越辛酸。可是,今天不一样。

  白糯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沈逾的点拨。

  白糯面对着枪一点儿也不害怕,沉声说:“好,就当我不是,那你能100%确定那个人就是吗?你自己回想一下,这阵子那个人就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说辞当然也是沈逾教的。

  沈逾教导白糯,不要把谈话的重点放在自证清白上。大部分时候,人都不可能自证清白。当别人不信你的时候,就算你刚烈到以死明志,别人也只会当你畏罪自杀。

  白糯要做的,不是证明自己不可疑,而是证明另一个人比自己更可疑。

  像刀丹墨这样疑心重的偏执狂,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的猜忌。莫说单维意是骗他的,就算那是真的,只要稍加挑拨,刀丹墨还是会怀疑。

  听到白糯的话,刀丹墨果然陷入怀疑,脸上却依旧冷静深沉:“你别以为你可以挑拨我和小糯之间的关系。”

  “他为什么会突然全身器官衰竭?”白糯问,“为什么连你们的医疗仪器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刀丹墨抿了抿唇:“当然是因为你用高维武器害他。”

  “那个时候我的系统已经被你们剥夺了,我怎么害他?”白糯飞快反问。但他的心里却越发纳罕:沈逾真的连刀丹墨会问什么问题都猜到了,还给我准备好了标准答案。

  白糯越想越觉得沈逾这人可怕。

  他当初是怎么会觉得沈逾是温柔老好人的呢?

  刀丹墨却说:“也许你是在系统被剥夺之前下的手。”

  白糯笑了笑:“他的器官你们摘下来之后应该有去检验吧。是不是发现他的器官完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刀丹墨脸色一僵:白糯说对了。他们摘除了“白糯”的器官后,发现这些器官没有问题。这虽然很奇怪,但他们只以为是高维黑科技导致的怪异现象,并无怀疑这是“白糯”的诡计。

  阮阳那儿确认了,单维意来到这个副本是不能使用任何增益道具的。所以,单维意不能像阮阳那样把自己弄成痨病鬼,单维意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器官衰竭。

  单维意的瞎是装出来的,呕吐反胃也是。

  所以,当得知单维意全身器官衰竭导致刀丹墨变成最大供体的事情后,阮阳等人都觉得很奇怪。还是沈逾先反应过来,猜出了单维意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白糯看着刀丹墨,缓缓说:“单维意身上有一个高度信息化的高维系统,可以让他入侵除了‘门’和中枢殿之外任何地方的数据系统……你可别不信,之前连帝国太子的皮肤系统都被他黑过。”

  刀丹墨脸色一变,迅速想明白了。

  单维意没法给自己加病弱buff,但他有系统。奚之桐帮他黑进了医院系统。单维意凭借精湛演技装病,而帮单维意做检查的设备被奚之桐黑了,得出的结果便是单维意患了绝症。

  不仅如此,别的供体和单维意配型失败,只有刀丹墨成功,也都全是奚之桐篡改报告弄出来的结果。

  刀丹墨震惊万分,惊悚过后,他第一反应是朝白糯开了一枪。

  激光枪扫过白糯的身体,白糯立即软倒在地,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神色,冷冷地看着刀丹墨神色癫狂。

  刀丹墨狂乱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

  看着昔日爱人如此失态,心酸的眼泪从白糯的眼角落下。白糯苦涩地说:“丹墨,你和我到底相爱……嗯,不说相爱吧……也起码是相识了这么多年。难道他真的能完全模仿得了我吗?难道这些日子来你真的没察觉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难道你真的完全……完全没看出来我是谁吗?”

  刀丹墨的眼睛遍布红血丝,漆黑的眼珠如同阴暗生物一样死死盯着白糯。

  过去种种如同电影播放一样一帧帧地在他脑海里走过。感情、细节……哀怨、甜蜜……凡此种种,如浪花,如水滴,如落花,如流水……全在他眼里脑中浮现后隐约,纤毫毕现又影影绰绰。

  万剑攒心,不过如此。

  刀丹墨几乎要吐血,可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发涩的嘶鸣,仿佛滑稽的青蛙。

  “啊……”刀丹墨苦道,“哈……”

  他好像是笑了,又仿佛在哭。

  与此同时,原本在房里休息的单维意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对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这是有快穿员开启了传送。

  单维意闭了闭眼,稳定心神,再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来到一间清幽的茶室。落地窗旁垂着白纱窗帘,掩映着一株青竹盆栽。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竹子旁,也似竹子一样苍劲清雅。

  单维意有些惊讶,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惊讶才对。他朝对方微微一笑:“沈太傅,又见面了。”

  沈逾温柔地笑着说:“单大公子,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