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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第10节(2 / 2)


  奚之桐正准备给单维意治疗,单维意却摆手:“先别。”

  奚之桐不解:“为什么?”

  单维意说:“给我拍个照,发给那个变态玩意儿欣赏欣赏。”

  “变态玩意儿是指……”奚之桐顿了顿,“太傅沈逾吗?”

  “可不是嘛。”单维意摩拳擦掌,摆好了最脆弱美丽的姿态。

  奚之桐无法拒绝单维意,只好照办,拍好了照片后,说:“请问是直接发送吗?”

  “你是直男吗?”单维意不悦,“不知道p一下?”

  奚之桐一边p图一边暗忖:明白了,主人不希望我是直男。

  闻鹿被拖去实验室的当下,太傅沈逾就已经得知消息。

  沈逾耳骨上的银圈传来报告,通过骨传音告诉他“闻鹿触怒太子,被放到实验室继续进行皮肤研究”。所谓的“皮肤研究”,是多么的残酷,闻鹿之前已经经历过了。沈逾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多年来一边皮肤饥渴一边排斥身体接触,也未尝没怀疑过自己的人造皮有问题。所以,他利用自己的势力建立了一个实验室进行相关研究。狠起来,他连自己的皮都剥。实验室留有不少他本人皮肤的样本。但无奈太子实验室的技术水平还是比帝国中枢差一截,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因此,太子和他的医疗团队都倾向于认为太子的排斥症是心因性的。

  毕竟,太子有渣攻必备的不幸的童年,性格又这么变态,有什么心理疾病都很合理嘛。

  沈逾得知闻鹿被送回实验室,微觉讶异。因为这阵子,太子越来越宠爱闻鹿。沈逾冷眼旁观,判断太子对闻鹿已经濒临某种好感边界,即将把闻鹿从宠物升格为情人了,没想到……

  沈逾暗自沉吟着,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把他的思绪打断。

  沈逾回头一看,便见阮阳坐在床边轻轻咳嗽。

  日前,阮阳被单维意打伤落水,虽然没有大碍,但抵抗力下降,不慎感染了特异流感。这种特异流感倒不致命,但会让人发烧咳嗽一两周。目前没特效药,只能靠扛过去。

  阮阳染病以来,沈逾常来照顾。

  像阮阳这种平日活蹦乱跳的小太阳,忽然变得病弱如柳,在沈逾眼中也是别具一番风味。

  ——沈逾的心思,阮阳也看出来了。

  阮阳拿的剧本比单维意的详细得多,所以,在他努力研究通读之后,也发现了沈逾的癖好。原剧本里阮阳疯狂倒追都不能换来沈逾青眼,不是因为沈逾对闻鹿情根深种,而是阮阳一开始小太阳放光芒的人设就不是沈逾的菜。

  但是,阮阳一边追逐沈逾一边受伤,被虐得体无完肤,最后变成一个身心俱损的病西施,这就狠狠戳中了沈逾的性癖。同一时间,闻鹿却从被虐坏的小可怜变成花团锦簇的太子妃。沈逾这才放下闻鹿,转过头去把阮阳追回来。

  所谓的“追妻火葬场”,也就是说说好话、红眼掐腰、淋个雨罢了。对沈逾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说起来,阮阳还是比闻鹿要精明些。他不打算按部就班跟着剧情走,而是把准沈逾脉门,对症抓药。因此,他花系统积分兑换了病弱buff,让自己染病,勾起沈逾的怜惜。

  现在看来,还是十分管用。

  以前沈逾对阮阳还是不冷不热、保持着普通同事的界限,现在倒肯上门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好感度也是两日上升30%,令人瞠目结舌。

  阮阳咳了咳,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逾对阮阳说:“没什么。”语气平淡得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现在的沈逾,确实更在意阮阳,而不是闻鹿。

  因此,闻鹿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

  男人,就是这么善变。

  阮阳低声说:“太傅实在有事的话,就去处理吧。我不过是得了流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阮阳又咳了两声。

  沈逾正想说什么,智能腕带处则传来振动。他低头看到来信者是“奚之桐”。在沈逾看来,奚之桐这个人不善言辞、为人孤僻,没事不会和自己联系。现在突然发信,怕不是项目上除了什么问题。

  沈逾便立即点开信息,没想到,入目的是一张照片。

  单维意的照片。

  苍白美人侧躺在地,颀长的颈子上绑着精致皮圈,双腿因膝盖受损而曲成诡异的弧度,显示出极端病态,雪白的羊毛毯子上晕出胭脂一样的血痕。

  无处不透露出病梅一样矫揉做作、并不天然的病态美。

  沈逾甚至能看到图片里那双琥珀色眼睛里透露的精明,上翘的嘴角,仿佛在说:快看我,我多痛,我多美。你是不是喜欢坏了?

  ——很遗憾,还真是。

  沈逾压抑着自己脉搏的加速跳动,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平和。

  深呼吸两个回合,沈逾冷静下来,立即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为什么发信人是奚之桐?

  他抬起头,发现阮阳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他便露出略带几分歉意的笑容:“工作有事,我得去一趟。”

  阮阳看沈逾神色凝重,还真信了,立即体贴地说:“那你快去吧。”

  沈逾离开阮阳宿舍,便给奚之桐发信息:为什么给我发这个?

  奚之桐回得很快:单维意托我发给你。

  沈逾发送:你似乎和他交情不错。

  这答案让沈逾生疑。奚之桐这人为人冷漠,却先是替单维意治疗双腿,现在又帮他发信息,的确可疑。

  奚之桐:我没什么朋友,他是一个。

  沈逾更感意外:你和他是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