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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除钱以外(2 / 2)

“七点以后。”

“好,”江拂不假思索道:“那我把地址发给你。”

孟执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江拂拿着包又走了。

从她进来到出去,十分钟不到。

一离开孟执的办公室,江拂面上那副带着讨好的笑容淡去不少,在旁人的好奇地注视下昂着下巴,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

下午有一节瑜伽课,江拂回了趟家换衣服,去的时间早了点,教练还没到,江拂在等待的时间热热身。

她的位置对着楼梯口,白姜一上来,她就看见了,看着也是来健身。

江拂的印象里,白姜的家不在这附近。

这个时间点人不多,江拂挺惹眼的,没要多久,白姜也看到了她。

江拂不把她当回事,扭过脸想自己的。

即便这样,白姜还是奔着她来了。

江拂没分一分眼神给她,白姜倒是不介意,主动挑开话题,“我听说你去了至娱,怎么还这么有时间啊?”

“我跟你很熟吗?你问我这种问题。”

白姜索性在江拂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同事,聊聊工作的事也没什么问题吧?”

江拂说:“对不起啊,我还真不想跟你聊。”

对着这张脸,想到裴宿说的那些话,江拂实在做不到和她好好交谈。

要说裴宿有毛病,那白姜也病得不轻,肯答应裴宿那么变-态的要求。

如果说白姜是照着什么大美人大明星整,那也情有可原,但照着她江拂的脸整出来,纯属是来恶心她的。

江拂的态度不好,白姜和前几回不同的是竟然就这么忍了,不见一丝丝不悦。

她摸了把头发,说:“之前是我态度不好,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

这话听的江拂更戒备了,她停下动作,提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单纯地找你叙叙旧而已。”

楼梯里来了个教练装扮的男人,白姜看见了,对着江拂微笑了下,起身去找那男人去了。

留下江拂一头雾水。

不正常,白姜这个状态明显的不正常。

说句实在话,白姜不是聪明的女人,这一点江拂从认识她开始就察觉出来了。她的喜怒哀乐都伪装不好,上回听说江拂要去至娱,在摄影棚都去找了江拂硬怼。现在知道江拂已经去了至娱,而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居然都没表现出来半点情绪。

江拂觉得她反常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段时间白姜要么找到了更靠谱的后路,要么被谁给洗--脑了,不然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江拂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要白姜跟她扯不上关系,她猜猜就算了。

没过几分钟,江拂的教练也到了,江拂拿上东西跟过去,把白姜的事抛到脑后。

五点多,江拂回家洗澡换衣服,坐在镜子前仔细化了个妆,把新买的口红用上了。临走前,还自拍了几张,挑了最好的给孟执发过去。

江拂低头打字,【我出发啦。】

知道孟执大概率不会搭理,也不影响江拂的情绪。哼着歌,江拂乘电梯下楼。

她叫了车,要走到小区门口去坐车。

中间有点距离,江拂一如往常地朝小区门口走,没走出多远,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来源于直觉,江拂小心地朝身后看,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大白天的,又是在小区里,江拂在这里基本不认识什么人,排除和人闹矛盾的可能,江拂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坐上车,江拂还留了个心眼往里面望了望,依旧是没有奇怪的事情。纠结两秒,江拂就不再想了。

江拂约人有个习惯,一定要提前到。她做好了会等孟执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孟执没让她等,准点来了。

有时候江拂都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演员了,孟执一来,她立马进入最佳状态。

“我记得你口味偏淡,所以选了这个餐厅。”江拂不经意透露自己还记得他习性,抬手给他倒水,“应该符合你口味的吧?”

认真算起来,他们两个人正儿八经的在一个桌上吃饭的次数少的可怜。

亏得江拂记性好,让她钻了空子,现在能拿来讨好孟执。

孟执倒没有因为她过于明显的讨巧说什么,依旧如常。

江拂今晚说是答谢,更深一层还是有目的的。怪只怪她跟孟执坐一块,没什么家常话好聊。

菜上齐了,清一色都是往孟执的口味倾斜。江拂看着,庆幸自己最近在节食,不然这一桌子她看着都没食欲。

像江拂这么没心没肺的都能记住孟执爱吃什么,孟执就更不会忘了。所以当他看见这些的时候,看了眼江拂,她可真是不加掩饰。

江拂话多,主要是她在说,孟执偶尔回答一声,兴致不高,他在等江拂露出今晚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他或许有点想说的。

一本正经的在饭桌上谈事的行为,江拂干的不多,她甚至觉得气氛有些干。

要不是因为孟执这人玩不起来,稍显无趣,江拂更喜欢把地点约在酒吧啊k房这些地点。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显得她很正经、很认真。

看时机差不多了,江拂放下筷子,搓了搓手,“那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我跟你说的?”

孟执喝了口水,特意慢腾腾地磨江拂的耐心。明明记得她说的是什么,也要装得健忘,“不记得了。”

江拂干笑一声。有求于人就是这样,说不下去也得硬着头皮继续。

“就是我说,你考虑考虑我也行,”江拂说的还算含蓄的。不知是因为对方是孟执,还是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宜她说出“你看我跟你怎么样”诸如此类的话,“我除了钱吧,什么都能给你,你也不用老是找那些刺激了。”

江拂真感觉自己脸皮被磨炼出来了,这种话都拿着往台面上说。

要是搁对方是个正人君子,不说她耍流氓骚-扰人然后跑了都算轻的了。

江拂的底线卡的低,在底线之上的事,她都会考虑。反正她跟程敛在一块的时候孟执也要时不时找回刺激,不如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来。省得到时她认识了别的男人,孟执又从中横插一脚。到那时候她两头不做人,估计都能被逼疯。

孟执没料到她说的这么直白。他以为江拂会想着办法引他上钩从而达到她最终的目的,没想到是打直球。

孟执没了胃口,道:“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也别一副从没经历过的样子。”

接触他们这一行的,什么没见过,更下作的都有。江拂自认为她跟孟执好歹还是旧情人关系,做个泡友各取所需挺正常的。

江拂看的很开,”你又不是对我一点没感觉,不然你干嘛背着程敛做那些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就不怕我像之前那样对你么?”

之前什么样,明知对面有危险,还要推她过去?还是即便错不在她,也要她忍气吞声?江拂不是没因为这些恨过他。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江拂还会心有不甘,但她必须做出牺牲。

江拂嘴上不像她想的那么说,“到时我好歹跟你有点关系吧,你不会还那么狠心吧?”

孟执轻笑道:“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江拂心一凉,很快恢复正常,“那我改。”

她的反骨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不管是在哪一方面。

小的时候因为不肯像江韬低头认错,被江韬打的昏过去,她从那时候就想,她要是一让步了,以后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就是因为这样,江拂从未跟江韬服过软,也导致她多挨了不少揍。

别的小孩哭哭撒撒娇,家长就心疼了算了,江拂不,她就是天生的倔脾气,不是她的问题她打死也不认。

这样的经历让她长大成人,都硬着脖子,后来被打压了,被一点点磨掉尖牙,才尝到了示弱的甜头,要比她坚持硬气好受多了。

在孟执身上,她就是心里始终把他当成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对于输了自己的一方,她的姿态拿捏的太高,已然忘了自己已经没那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