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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太医院的郑太医

第155章太医院的郑太医

接下来的对话大概就是梅司珍抱怨司珍房有多忙,人手有多不足,做事有多不容易,中年妇女的日常诉苦唠叨,苏妙妙听得头都大了,赶忙推脱要去找袁继梅问话。

“那太子妃你来的还真不巧,袁继梅刚刚又向尚宫大人请病假,现在应该不在尚宫局了。”

苏妙妙觉得不对劲,追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应该在太医院抓药吧,那次花粉中毒之后,她就总是往太医院跑,而且每次都找那个最年轻的郑太医。”

话里话外,梅司珍对袁继梅都是不满,但是苏妙妙看她对别人并不是这样的。

难道这些都只是实话实说?

“走吧,去太医院一趟。”苏妙妙扭头对他俩道。

李斌贝还在,只是这顾安哪里去了?

“顾安呢?他什么时候不在的?”苏妙妙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李斌贝。

李斌贝身为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给苏妙妙看人,再说了,腿长在顾安身上,他想走哪不就可以走哪,哪有人拦得住他。

苏妙妙有点泄气,没有顾安这个家伙在身旁,总觉得事情会越发不顺利。

“顾少傅估计是人有三急跑去解决了,我们先走一步,烦请梅司珍见到顾少傅帮我们转告一声,让他去太医院找我们。”

太子殿下都发话了,苏妙妙和梅司珍怎么可能不照做。

一路上,苏妙妙想着整件事情,总觉得这个所谓的好姐妹袁继梅和邵清晨的死绝对有关系,朝夕相处投毒害人并不困难,至于夹竹桃随处可见,她也曾经因为花粉中毒,会不会就是她害人的时候自己也不小心吸食到夹竹桃花粉所以才中毒的?

苏妙妙凭着并不敏锐的洞察力猜测着这一切,但是猜测只能是猜测,没有事实做支撑一切都只是空谈。

太医院下午和上午那般冷冷清清的场景大相径庭,基本上每一位太医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有的看着医书,有的正在抓药,有的记着值班表,反正大家都很忙,见不到一个得闲的太医。

“太子殿下驾到。”

门口的太监通传一声,众太医皆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请安,苏妙妙看了看这群人之中似乎没有梅司珍口中那位青年才俊郑太医。

苏妙妙开口问道:“太医院的郑太医何在?”

太医院院首应邰勋看着面前这位女子有些陌生,不知道该答还是不该答。

李斌贝见状,便道:“这位是父皇亲自为本殿下挑选的太子妃,她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就是了。”

应邰勋立马跪拜道:“不知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太子妃切勿怪罪臣等老眼昏花,不识贵人。”

“行了行了,你就告诉我郑太医在不在就行了。”苏妙妙只觉得和这些老人精说话太累,拐个弯还不算,抹个角还不够,反正是山路十八弯,风马牛不相及。

“回禀太子太子妃,郑太医现在应该在看诊,早前尚宫局有位女史有严重的花粉中毒症状,是郑太医发现的早才救下她的命,所以她的病之后都由郑太医接手了,现在郑太医应该在尚宫局为这位女史诊治。”

苏妙妙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斌贝,道:“可是我们刚刚去过尚宫局,那里的人说那位女史已经来太医院找郑太医了。”

这下子怕是全世界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哪里去了。

一下子陷入僵局,线索断了苏妙妙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郑太医挎着药箱回来了。

可是苏妙妙并没有看到袁继梅,她走上前问他道:“郑太医,我想知道你的病人袁继梅的一些情况,可否如实告知?”

郑太医刚刚回来,看到这么大的架势便已经知道苏妙妙不是善茬,他点点头随后带着苏妙妙去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当然李斌贝也是紧跟其后,院首生怕郑太医得罪人,便在他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想知道一些什么,请问吧。”

李斌贝抢先一步,问道:“郑太医,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邵清晨这个人?”

苏妙妙看了一眼李斌贝,她不知道李斌贝为何问郑太医这个问题,而且还是还将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

郑太医眉清目秀,果然如梅司珍所言是个青年才俊,比起太医院一群老头子果然顺眼很多。

郑太医眉眼带笑,镇定自若道:“太子殿下所说之人应该是司珍房的女史邵清晨吧,她是我的病人袁姑娘的好朋友,经常帮袁姑娘拿药、煎药,微臣对她有些印象,只是没有深交,算不上熟悉。”

“你不用熟悉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李斌贝毫不掩饰地说道。

郑太医丝毫没有触动,只是带着一脸疑惑和惋惜,道:“这是怎么回事?恐怕袁姑娘要伤心了。”

苏妙妙没有看到端倪,虽然她对帅哥有很强的免疫力,但是抵不过这位郑太医有点像赵瑾那样的书生气。

所以他说的话苏妙妙几乎是完全相信了,看见他仿佛就像看到赵瑾一样,已经没有客观判断的苏妙妙脑瓜里一时半刻就只想着赵瑾了。

“邵清晨被人用刀刺穿右胸腔,随后失血过多致死。”李斌贝一字一句地说着,显然他没有对郑太医说真话。

苏妙妙不动声色,即便不知道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在搞什么名堂但她也不愿意戳穿,接话道:“她死的很惨,死不瞑目,更可怕的是,死后几天她的眼睛、鼻孔、耳朵甚至是整个头部都有脑浆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苏妙妙尽可能地描述地恐怖一些,这样子才能让犯罪分子回忆起自己杀人的全过程,然后在自己微动作、微表情上露出破绽,主修的犯罪心理学不是白交学费的。

在苏妙妙提到脑浆的时候,郑太医似乎并不诧异,常态化地冷漠让苏妙妙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问题。

即便是太医,见过太多生死,对于血液也许已经麻木,但是对于脑浆这种特殊液体,照理说还是应该有些触动的。

可是这位郑太医并没有什么感觉,似乎苏妙妙在说一件茶余饭后的一点家长里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