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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效法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现在房价噌噌往上涨,年初我把家里的存款、你妹妹的存款全拿出来,才在升州路给你买了个三居室。”

檀东默然不做声,没有婚房,是他蹉跎到三十岁了,依然孤家寡人的重要原因。单价过万一平米的房子,首付款好几十万,然后每月雷打不动的按揭,想想就头痛。

瞿珍的退休金不高,勉勉强强够维持日常开销,每每还要从檀晶工资卡提钱贴补,檀东做售楼先生的收入虽然不低,大半都交给银行了,中间有一阵子他被山河集团辞退,一连好几个月都收到银行的催款通知,什么“后果自负”、“律师函”、“拍卖”,看得他眼花花无力招架。

表面风光的一家人,私底下活得如此憋屈,瞿珍恨恨地继续开口,“粮食局这一片的小区,年底就要拆迁,前几天已经有人立逼着住户搬家!”

檀东一片茫然,“那我们也得搬?”

“搬,当然得搬,可往哪里搬?你升州路的房子,现在还是一坨水泥,十八个月以后交了房,还得装修,前前后后要两年才能住进去。”瞿珍苦笑笑,“真到那一天,恐怕也是你领着你媳妇住进去。”

檀东皱眉嘀咕:“要不然先租房子吧?”现在房价这么高,买还不如租划算。

“租来的房子,你妈不是不能住,是丢不起那人!”她这辈子最恨在人前输阵,女儿跟关山在一起的事,中山医院那些旧同事不晓得内情,老姐妹们碰了面就是一通艳羡,恭维话让她熨帖的四体舒泰,现在突然要她跟一群民工挤城中村,不啻于自打嘴巴!

“那你打算怎么办?逼晶晶去找那个流氓,低三下四求他?”檀东十指插进浓密的头发,英挺的五官纠结成一团,“我见过那帮女人怎么跟他犯贱……我不想小妹作践自己。”

“已经湿了脚,也就犯不上装清高了,什么犯贱不犯贱的,过两年还不是一拍两散!”瞿珍嗤之以鼻,“你也别老觉得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要我说,她日子过得舒服着呢,你看看她,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檀东忍不住爆发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妹?你――”

“我怎么了?”瞿珍冷冰冰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凉意,“从小到大,我哪一件事亏待她了?辛辛苦苦供她念书不算,她想学跳舞,我风里雨里一送就是十年……”

檀东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她是你女儿,你对她好是应该的!”

“我是他妈,她孝顺我天经地义!”瞿珍寸步不让,“这次拆迁的事,她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檀东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晶晶要是犟着不办,你能拿她怎样?”

“她怕在男人面前跌份,我不怕,我自己去求关总!”瞿珍虽然好面子,却颇懂得进退之道,在一个人面前没面子,总好过在一群人面前栽跟头。

檀东哭笑不得,“妈,别忘了是小妹在关总那有面子,不是你在关总那有面子。”

“那死丫头要是敢背地里使坏,这辈子就别再喊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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