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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2 / 2)

他还记得,他从国外结束学业回来后参加的第一个酒会,他就遇见了沈溪。那天沈溪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长裙,和云家的小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聊天,无数的青年才俊上前邀请沈溪跳舞,沈溪礼貌的一一拒绝着。

苏柏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苏杭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和自己说的话,苏柏年说道:“那是沈家的丫头,沈溪。这个酒会上汇聚了S市绝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你的妻子有很大可能会是这里其中一个小姑娘之一。”

苏杭转头望向苏柏年。

“但是沈溪,你就不要想了。”苏柏年说道,“沈河川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豪门私生子。”

虽然苏杭知道自己不是私生子,但是自己的母亲和苏柏年的那段婚姻,在这个所谓的圈子里却是不被承认的,多么可笑。

然而当苏杭掌控了苏氏,顶着全公司股东的压力一意孤行要救助沈氏的时候,苏柏年又笑着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当初不顾你爷爷的反对要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但是结局并不好,你也看到了。”

“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娶到了沈溪,你就如愿以偿了吗?”苏柏年说道,“像沈溪这样的女孩子,从骨子里就是骄傲的。你用这种方法得到了她,她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喜欢你。她会觉得你癞□□想吃天鹅肉,她会觉得你强迫了她,她也许还会恨你。”

“你应该等她彻底跌入泥潭里,让现实把她那一身天之骄女的傲气都碾的粉碎的时候再去找她。”苏柏年提议道,“那个时候,她才会依附你。”

“我和你不一样。”苏杭冷冷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你的怯懦让我的母亲一生孤苦,但是我永远不会伤害沈溪。”

苏柏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仿佛笃定了这会是一个悲剧。

苏杭的理智也知道沈父说出的话虽然残忍,但是却是有几分道理的。沈溪看不上自己,自己心里一直是明白的。虽然沈溪因为沈氏的缘故同意嫁给自己,但是感情上她应该是一万分的不愿意的,不然也不会郁郁寡欢。

苏杭舍不得伤害沈溪,虽然他有权利这么做,但是他舍不得沈溪难过。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苏杭并没有想过要和沈溪做真夫妻,他只是想要帮助沈氏度过难关而已。但是这个想法他一直没告诉沈溪。因为当沈溪穿着白纱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当两人在神坛下拥吻的时候,贪心和妄念在心头疯长。

他想,万一呢?万一沈溪会慢慢喜欢上自己呢?

那就先不说吧,我不强迫她,也不告诉她,我给她时间,也许哪天她就接受我了呢?

可是现在的苏杭却有些害怕了,和沈溪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沈溪每次朝他笑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他怕再这么下去,某天夜里自己会忍不住冲进沈溪的房间强迫沈溪,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他让张嫂每天晚上都回家,制造出这么一个只有两人独处的空间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这样一抹不堪的心思吗?

想的越多,苏杭就越烦躁,他觉得自己简直要魔怔。他用脑袋不断的撞击这桌面,直到自己冷静下来。

午饭时间,沈溪在餐桌前看到苏杭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指着对方红肿的脑门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撞墙上了吗?”

“啊?”苏杭反应过来,捂着额头说道,“刚刚没注意,不小心就……”

“怎么肿了这么大一片。”

“不碍事,我……”苏杭因为沈溪的忽然靠近,僵住了身形。

“张嫂,帮我拿一下医药箱。”沈溪忽然伸手过去碰了碰苏杭的额头,细细的检查着。

张嫂很快就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她看了苏杭的额头的红肿也是大吃一惊。

沈溪从药箱里翻出一罐云南白药的喷雾,一只手放在苏杭的额头上轻抚,另一只手仔细的在红肿的地方喷上喷雾,一边还担心的说道:“怎么肿的这么厉害了,先用云南白药消炎,晚上要是还没下去,再试试热敷。”

苏杭眯着眼睛,感受着沈溪指尖的轻柔,话里的关心以及鼻尖萦绕的香气。

自己心爱的女人离的自己这么近,正温柔体贴的关心着自己,苏杭的手指颤了颤,心头的妄念又开始疯长。仿佛一头饥渴的野兽,疯狂的撞击着困住它的枷锁:

“你在等什么?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已经拥有了得到她的权利,不要再关着我了,放我出来。”

是啊,我们才刚刚结婚,一个对于她来说几乎是陌生的男人,大晚上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会害怕和惊愕也是正常的。

“累了一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我今天睡客房。”苏杭说完这句话后朝沈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卧室,似乎忘记了这间卧室也是他的新房。

直到苏杭离开后很久,沈溪都还没能从惊愕中苏醒过来。

轰!!

窗外又是一道惊雷,闪电的光亮穿过厚重的窗帘,闪的屋内的灯泡都忍不住暗了一瞬。

沈溪蓦的走回窗边,刷的一下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的雨夜久久不动。

过了好一会,沈溪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她把落地窗拉开,一股冷风夹着雨滴落在了沈溪身上。沈溪觉得有些冷,内心的第一反应却是想着,会冷是不是表示这不是梦?

沈溪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些,她走上阳台,小心翼翼的把手掌伸进了漫天的雨幕里。这一天的雨特别大,仿佛天漏了一般,狂风雷电夹带着瓢泼大雨,不一会就劈头盖脸的浇了沈溪一身。

“湿了,衣服湿了,头发也湿了。”如此真实的感触让沈溪迷惑了,她不知道葬礼和婚礼到底哪一个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