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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洗情书第19节(2 / 2)


  一大半京北高校的校花都会到北清大飞行学院的运动场上来看迟宴泽训练,给迟宴泽送功能饮料水,娇嗲的跟他撒娇,要他微信。

  有些长得顺眼的,一张小嘴会说话的,迟宴泽真的会给微信出去。

  久而久之,迟宴泽是个花花浪子的传闻就传出去了。

  在迟宴泽花天酒地,笙歌达旦的日子里,周柠琅在医学院的教室里跟学校的公用图书馆里埋头苦读,仅有的空闲时间也用来去校外做兼职打工。

  她家境并不富裕,他们学医,如果想要出国深造,到时候会花一大笔钱。周柠琅是个懂事且早熟的女生,擅长早早在心里规划自己的未来。

  算起来,大学同校前两年,她在校内跟迟宴泽基本没有产生过任何相处机会。

  她倒是撞见过他时常衣衫不整,懒痞穿着拖鞋去校园超市买烟;或者跟经管学院那个同样声名远扬的财阀二代公子哥陈颂一起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再或者带着打扮艳丽的女生去校内餐厅抽烟,聊天,说荤话。

  不管哪个场合,他身上总有一种为他所独有的不羁跟散漫,性张力满满,让任何异性看了,心腔都会被一股强烈的躁动塞满。

  大二下学期的最后一个月。

  周柠琅在校园餐厅三楼的咖啡馆里面聚精会神的看书,偶然听到碰巧也进来躲雨的迟宴泽跟陈颂在聊陈颂他们经管学院里哪个女生的胸大,且形状好。

  他们聊得太过分了。

  周柠琅听不下去了,抱著书本,背起书包,从他们面前经过。

  苏玟夏也在场,一直骂这两个痞坏男不可以这样对女生没有礼貌,太丢他们身为学院代表人物的脸了。

  “怎么丢脸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好吗。”习惯放浪形骸的迟宴泽回头,跟苏玟夏说话。

  陈颂也甩头过来,视线正好邂逅穿着杏色掐腰挂脖连衣裙的周柠琅,抱着几本临床医学书,朝他们走来。

  “泽爷,这个可以,胸又大又挺。”陈颂招呼迟宴泽看周柠琅,“快看,医学院的。”

  “哪啊?医学院会有可以的?”迟宴泽不以为意。

  北清大盛产美女的学院是经管跟外语,迟宴泽并没有听说过医学院有美女。要是有,那这个人应该是太低调了,能让迟宴泽忽视她的存在。

  等迟宴泽用目光做搜寻,周柠琅已经嫌弃校园咖啡馆的环境被他们这样的人弄得太污秽了,早就大步流星,毫不留恋的走到了门口。

  迟宴泽将视线抛洒,见到的只有女生穿温婉风露肩杏色纱裙的身影,肩上背着一个湖蓝色的双肩书包,手里捧着厚厚的书。

  发色是乌黑的,用一根带草莓花的卡通黑发绳扎在脑后,一条柔顺的长马尾,随着她走路的姿势清丽的晃动。

  皮肤很白,挖空的裙肩露出的两个肩膀小巧圆润。

  迟宴泽一看就知道她跟那些整天围绕在他身边的女生不一样。

  她这种太乖了,他根本不会考虑下手去撩她,因为乖乖女的心很容易被伤害,事后要是轻易的掰了,她们被伤了,他会觉得很罪恶。

  这是迟宴泽的认知。他从来不碰这种类型的女生,其实他懂,她们也许自认平凡,但是也许存在在灵魂深处的自尊心会更强。

  “看什么呢,好看吗?陈颂,你烦不烦,怎么能这么欠,当我死了啊?”见迟宴泽毫不避讳的朝离去的那个医学院女生看去,苏玟夏不爽到了极点。

  “是不是还嫌每天让我头疼的不够多啊?”她娇嗔着,闹起了大小姐性子。

  “开个玩笑而已。”陈颂笑笑,抿了口马克杯里的咖啡,然后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其实这两年陈颂都亲眼看到了,苏玟夏真的不算是迟宴泽的女朋友。

  外面一直在下雨,还下得有些大,他们是来避雨的,不然也不会进来,学校咖啡馆的咖啡,一般他们是喝不下的。

  “走吧。雨小了,晚上陆允锦过生日,在绿灯港包场,去晚了不好。”

  陈颂觉得这里的咖啡真的不好喝,他跟迟宴泽趁着无聊说几句荤话,苏玟夏也不让,太无趣了,于是就要求走。

  绿灯港是京北一个著名的美式娱乐会所,瞄准的客体是年轻类的,财力丰富的消费者。

  到京北来两年了,迟宴泽现在唯一瞧得上的就是这里,他在里面长年累月的包了一个包厢。

  “行,那就走吧。”迟宴泽明白了陈颂的意思,答应了。

  苏玟夏跟着他们,从来都是被安排的类型,他俩说走,苏玟夏只好跟着走。

  三人从咖啡馆走出,下楼,来到校园餐厅门口,见到外面雨其实很大。

  是入夏的阵雨,雨点打得校园内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陈颂又留意到那抹俏丽的杏色裙摆,适才在咖啡馆里没看仔细,现在一眼望去,他将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尽收眼底。

  陈颂叫迟宴泽:“泽爷,前方斜四十五角度。”

  迟宴泽抬眼,漫不经心的看过去。

  女生侧脸莹润洁白,脖颈修长,着及膝长度的杏色乔其纱连衣裙,一双腿笔直,脚踩白色系带帆布鞋,站在屋檐下躲雨。

  她忘记带伞了,因为强烈雨势不得不滞留在原地。

  迟宴泽扬声问:“谁啊?你认识?一直叫我看。”

  “不知道,挺绝的。”陈颂说。

  这种绝不只是因为她的身材跟长相,更因为她身上的那种冷感的气质,会让瞩目她的人得到一种关于优美隐喻的联想,如同诗里写的那种。

  她是在冬日东栏篱笆下铺陈的新雪,安静凛然,洁白无暇,清艳绝伦,等到太阳一出,就任性的孤高的化了,并不能被任何人占有,却叫任何人都念念不忘。

  见两个男生都被那个医学院女生吸引到,苏玟夏特别不赞同的生气,“哪里绝了,浑身上下凑起来能有一千块吗?一副穷酸相!”

  “呵。”迟宴泽不屑的牵唇笑了。

  原来这就是苏玟夏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知道自己再多看这个女生几眼,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发生,迟宴泽说:“走吧。去车上,站这儿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