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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2)


  沈柔嘉不想同沈之梁在扯些什么其他的,沉默了一瞬便直接道: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您去世多年的妻子是谁。”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沈之梁的脸色果真变了,她看着沈柔嘉的目光里除了愤怒还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柔嘉道:“我什么意思父亲不清楚吗,我如今反正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可要想清楚了。”

  “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沈柔嘉摊了摊手,道:“难道不是吗?”

  有些人就是天生比较贱,单方面对人冷酷绝情的时候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如今人家自己不把你当回事了,心里却又不好受了起来。

  沈之梁就是这样的人。

  沈柔嘉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有没有感情尚且另说,这个女儿一直对他毕恭毕敬,从小到大都很是为他省心,在被绑走前,他是比较满意的。

  他现在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他可以对一个依赖他的人口出恶言甚至抛弃他,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主动不要他了,那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他张了张嘴:道“你……”

  沈柔嘉打断他,道:“父亲还要换吗?”

  沈柔嘉的话给沈之梁敲了一个警钟,她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母亲是长公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那是即便长公主已经死了,依旧可以给沈柔嘉带来庇护的身份。

  沈之梁心里已经做了决断,但面子上有些挂不上,便道:“小嘉你竟然如此刻薄,当初你母亲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沈柔嘉神色毫无波澜,道:“没忘,只是觉得那些东西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

  沈之梁握紧了拳头,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沈柔嘉声音依旧是轻柔的,相对于沈之梁的暴怒她显得要淡定的多,看着沈之梁的眼睛道:“那父亲眼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我倒想问问父亲,您这样听从江姨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您这是宠妾灭妻吗?”

  啪!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利剑一般一下子扎在了沈之梁最脆弱的地方,他当即便抬手给了沈柔嘉一巴掌。

  沈之梁下手没有个轻重,沈柔嘉的侧脸很快的便红肿了起来,他打完便有些后悔,手掌微微颤抖着,道:“沈柔嘉,你记得姓的是沈!”

  “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何来宠妾灭妻?!我今日不同你计较,这种话我也不希望再从你嘴里说出来。”

  沈柔嘉摸着自己有些发疼的侧脸,舔了舔嘴角,还好没有流血,她神色已经很淡,看着沈之余,目光仿佛有了某种特殊的穿透力。

  她道:“父亲,你知道我这一路都被什么人打过耳光吗?”

  “我被那些人绑走,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打过我,那些人是为恶人,后来他们将我买到偏远的西南山区里,那家女主人也打过我,那个人是为贱-人。”

  “我不怕被打,能活下去,我就很满意了,被打我都习惯了。”

  “而今天,父亲你打我,你这个人,是为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柔嘉:“陆姑娘”

  陆婉夏:“来了,干嘛呢嫂子。”

  江碧燃:“陆姑娘。”

  陆婉夏:“妈的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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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沈之梁被沈柔嘉这话说的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吼道:“我是你父亲,我打你天经地义!”

  沈柔嘉看着暴怒的沈之梁,只觉得这样子丑陋至极,她的侧脸还在疼着,并不想再同他说什么了。

  对于这种人,说再多都没什么用。

  “父亲想怎么认为便怎么认为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沈柔嘉说完便自己转头出了书房,关上门以后,她甚至可以听见书房里茶盏被摔落地破碎的声音。

  冬日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从遥远的北方轰轰烈烈而来,携裹着枯叶与寒冰的气息迎面吹了过来,方才脸上的火辣辣的疼因着这刺骨的风缓解了些,书房里的炉子烤的她有些难受,如今出来了,反倒清醒了些。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会青玉阁的路上,路两边的草地上种的四季常青的树木,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树叶上压的全都是厚重的细雪,几天前还没开的腊梅今天也开了,艳红的梅犹如遗世而独立的红衣美人,点点的雪覆在花瓣上。

  因为有了纯白的雪,映衬这黑夜也不那么漆黑了,沈柔嘉伸手拂去了面前一朵梅枝上的雪,看着这夜色里绝美的红梅,觉得自己与这诺大的沈府,这十几年的牵绊可能也就只到这里了。

  她好像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这些年似乎做的唯一一件由自己全部决定的,并且坚持到底的好像就是同于大哥在一起。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如同一个工具一般扮演着沈家温良贤淑的大小姐,她做什么事情,出发点都是沈家而非她自己,她这个人好像也在沈家这十几年的养育之中,渐渐变得一无是处,如今抛却了家庭,她似乎什么都不是了。

  她也是一个正常的有七情六欲的人,她恨清容骗她背叛她,她恨那些男人肆意欺辱她,她恨江碧燃,她恨宿沁她恨这府里每一个讥笑她的人,她甚至恨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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