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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2 / 2)


  这两个死党向来喜欢有一出是一出,知道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但这种惊喜怎么看都像惊吓,等等,那个放着裴琛东西的盒子!冷汗差点冒出来,黎语下一刻才想起那盒子是锁着的。

  邵祺顺便又让黎语找一天时间空出来,那位风暴的创始人要来见见他,另外就是邵画这位曾找到黎语说死也不嫁的姑娘,因为帮忙搬家,居然就这么机缘巧合和余蕊认识了,两位美女聊得很投机,他非常不理解女人的友情怎么来的这么快。

  两人胡天海底的聊了一会,才挂上电话,很快手机上就传来了新家地址。

  s市清莱区,黎语记得那就是博英高中所在的区,虽然高中三年要尽可能住校,但对家的执着让三个人一致认为它们需要一个共同的窝,就是偶尔周末回去也能聚在一起。

  家,多么温暖的词,这辈子他拥有了这两个死党,是他的幸运。

  a市那头,邵祺对着电话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就知道对付黎语一定要强硬点,不然那人肯定又要找个狗窝凑合了,搬家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黎语来决定!

  “祺少,黎少和毛少房间的家具要选什么样的?”邵家员工边搬着边问。

  邵祺露出土豪金的笑容,“全部要最好的!最优雅的!最有气质的!最有品位的!”

  “是……”员工弱弱的应声,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家小少爷最会赚钱,却总是最穷。

  不知不觉间,黎语渐渐改变了身边人的命运。

  曾经愤世嫉俗,性情阴狠不择手段的邵祺,虽然依旧长歪了,但却有了寄托,未来已经开始天翻地覆的变化。

  …

  深呼吸几口,黎语才回给顺叔。

  “我以为你连我这个叔叔都不认了。”顺叔有些埋怨道。

  “怎么会,顺叔,您永远都是我叔叔。”黎语不知道这并不是顺叔打来的第一通,还以为是自己之前没接惹老人生气了。

  因为七爷那时候的话,他若是再联系顺叔、严八等人,这不就是纠缠不休吗。

  黎语会看不起那样的自己。

  两人闲话了几句,顺叔才“顺理成章”的提到了七爷,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黎语和七爷到底有什么矛盾,怎么就忽然惹七爷生气了。

  但黎语的嘴巴像河蚌似得,什么信息都撬不开。

  黎语总不能说,他偷吻了七爷,然后这样的行为亵渎了七爷,活该被冷藏吧。

  “黎语,如果有时间能回来一趟吗,给七爷做几餐饭,我这把老骨头跟了严家几十年,看到七爷这样实在是……”

  顺叔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黎语这个小朋友心地好,虽然有点博同情的成分在,但也的确是实话。

  “……”

  “可以吗?”顺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可怜点。

  他相信无论黎语和七爷有什么矛盾,这孩子都是个孝顺的人,自己的要求应该不会拒绝,再说了,这么时间的相处,黎语对七爷可谓是用足了心,不可能就几个礼拜的功夫什么都没了吧。

  “好……,不过我现在在外地拍戏,恐怕要几天以后。”心底的渴望战胜了理智,黎语忍不住想着那个男人。

  得到肯定答复,顺叔心满意足的和黎语道别。

  顺叔想了想,拍戏?黎语怎么会想着去当演员,难道不知道七爷很排斥身边人和这行有关吗?

  记得严五爷曾和七爷聊了下那位莫晓冉,却只得到七爷哂笑的一句话,“那圈子里的戏子,无论身还是心,没的污染了严家的地。”

  是啊,七爷嫌脏。

  严家产业众多,也包含娱乐圈,但七爷向来公事公办。

  当初收了莫晓冉,不过是看在和丁嘉有些像,七爷才出手帮了下,等到那位从不温不火到如今爆红,也是和七爷关系结束的时候。

  黎语去演戏这事,如果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只希望黎语是真的只客串客串,而非真正要趟进去。

  作为一个好管家和保镖,顺叔觉得他有义务保守一些善意的秘密。

  正要挂上电话,顺叔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他非常自然的对着电话继续聊天,“你现在在外地啊,怎么中暑了!?“

  “黎语啊,你这孩子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医生怎么说?”

  “那行,你好好休息,下次再打电话吧。”

  顺叔这才挂上电话,喟叹了一声才慢慢转身,在看到门口的男人时,打了个激灵,微微弯身,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壶准备开始泡茶。

  七爷睨了眼顺叔,身后还跟着身为秘书长的严八。

  “放下吧,都出去。”

  顺叔依言将茶壶在隔间里洗净再放入柜子里,和严八弯身退下,顺叔觉得或许真的是错觉,七爷这些日子比以往更加难以捉摸,更加阴晴不定,但和黎语没关系。对黎语也没什么特别的,更谈不上因为黎语才胃口变得更差,那孩子和那些曾经出现过的男男女女没区别。

  也许,他这次真的多事了,但这通电话既然已经打给小孩儿了,自然没有再取消的道理。严家已经冷寂了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些热闹了,黎语也是第一个七爷带回桃园的,但到这地步居然还是没有打动过七爷如磐石般的心吗。

  七爷点了根烟,只是还没抽就想起什么,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边,那袅袅白烟升腾,七爷的目光渐渐凝聚在办公桌上亡妻的照片,照片中女子的笑容就如她的性格一般,火热的如同燃烧的玫瑰。

  “丁嘉,他是我的毒……已经无药可救。”

  颓然的陷入椅子里,他曾以为这只是因为移情作用,对一个和严成语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所产生的感情,只不过是恻隐之心罢了,但却越来越不对劲,他想对孩子做的事情越来越失控,到了如今,除非把孩子真正隔离开,不然这孩子一辈子便也毁了。

  黎语很怕他,就像上次带着黎语出去,他准备彻底处决掉黄德凯时,黎语是瑟瑟发抖的。

  那孩子对人最大的惩罚只是用法律制裁,又怎么能接受严家的方式,他始终没忍心在那孩子面前开杀戒。

  他们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