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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2)


  他自认为这场告白已经十分郑重了,就差亲手拿着自己的心捧到小姑娘面前了,可这个小姑娘倒是好,他说了这么多还当他是开玩笑?原本打算软着来的顾影帝十分恼怒,他直接把阮星沉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顾煦绷着一张高岭之花般的脸,咬牙切齿得问道。

  他的力气其实不大,到底还是怕小姑娘受伤,纵然生气也还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可脸上的恼意却还是在的,压着人,凑近人,清亮的双目对着她,双手还捏着她的下巴,带着不容逃脱的力道,逼问道:“小姑娘,知道我的性子吧?”

  阮星沉被人捏着下巴,别说逃脱了,她甚至连目光都不能闪躲。

  只能看着顾煦。

  她的脸有点红,眼睛也水莹莹的,有些害怕却不敢躲,她怕再避让再闪躲,眼前这个男人会更生气。

  顾煦也没让她躲。

  他今天下定主意要好好和小姑娘理清这件事,省得她总跟个鹌鹑似的,碰到什么事都躲,现在更好,还敢质疑起他是在开玩笑。

  就这么捏着人的下巴,剑眉微扬,语气不似先前的温和,有些像平日那副面对外人时的睥睨味道,“我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又教她演戏又怕她被人说了难过,哄着护着。”

  “每天睁开眼就是和她说早安,闭上眼之前还得担心她睡得好不好。”

  “你当我是什么?”

  顾煦嗤笑一声,继续道:“大善人?还是一个好前辈?你觉得这圈子里会有哪个前辈这样对你,带你回家让你留宿,把自己的衣服给你穿,嗯?”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极其暧昧,阮星沉一下子就红了脸。

  她的长睫轻轻颤动起来,耳垂也变得绯红。

  压着嗓音,带着无尽的羞意想说些什么,可顾煦却不等她开口,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带着拔山贯海般的气势和她说:“宠着你,护着你,就差拿命给你了,小姑娘,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顾煦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阮星沉。

  想着要是她敢点这个头,或者说一声“是”,他就好好教训人一次。

  好在阮星沉还知道好坏,她红着一张脸被人捏着腰,想偏头不去看人却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只能垂着一双眼,嗓音细细得说:“顾煦,我知道错了。”

  总算还不算太糟糕。

  顾影帝松了口气,心情也舒爽了不少,他松开手,看着他上面的红痕,心里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皮肤还真是娇嫩,他都没怎么用力就这样了,这要是以后用力些……轻轻咳了一声,把人拉坐起来。

  他一边替人轻轻抚着那下巴上的红痕,嘴里倒是又温和似的说了一句,“我也不是逼你现在就给个答案,你可以慢慢考虑慢慢想,但是你不能怀疑我。”

  阮星沉早就被他先前的气势给折服,此时哪里还说得出别的话?

  无论他说什么都应好,乖巧得不得了。

  顾煦满意了,看着那红痕也渐渐消了,这才收回手和人说,“好了,夜深了,今天你睡里面,我睡沙发。”

  听到这句的时候。

  阮星沉倒是抬了眼,她不舍得顾煦睡沙发,何况顾煦这么高,沙发这么小,他得多难受,轻轻张了张口,有些犹豫得说道,“还是我睡沙发吧。”

  看着小姑娘满脸不加掩饰的关切。

  顾煦心里高兴,他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软乎乎得,摸起来的感觉很好,“好了,别跟我争这个,你舍不得,难不成我能舍得?还是……”他停顿了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凑近了说了一句,“你想和我一起睡?”

  阮星沉一听这话,整张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她往后靠去,等到脊背贴到沙发靠背上,忙又坐了起来,红着一张脸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拿被子”便朝室内走去。

  屋子里突然传出低低的笑声。

  那是来自顾煦的,他看着阮星沉匆匆的身影,手靠在沙发上轻轻笑道,不同之前的紧张,现在的他是愉悦又放松的。

  又想到之前那副画面,忍不住又低笑了一声,“欠教训。”

  第47章

  阮星沉把被子和枕头拿给顾煦后就回了房间。

  刚刚才经历了这么一桩事,她实在不敢出现在顾煦的面前,她怕在顾煦那双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睛下无所遁形,只能把自己躲在这个小房间里,一个人,安安静静得梳理自己的情绪和心思。

  可她想安静得梳理情绪。

  那颗小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把手按在那处也平复不下来。

  到最后。

  阮星沉倒也随它去了,反正现在她一个人待着,也不用担心顾煦会听到。

  小公寓的隔音效果其实不是很好,阮星沉坐在屋子里能够清晰得听见外面的动静,她听见顾煦踩着地板走动的声音,大概是通往厨房,果然没过一会,那只烧水壶又发出了沸腾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

  外头又传来顾煦走动的声音。

  这一次应该是通往卫生间,有水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细微又平常的声音,阮星沉刚才那颗还浮躁不安的心,竟然显而易见得平复了下来,僵硬的身子变得放松起来,紧绷的小脸也好像变得自然了很多,她重新换了个坐姿,双手抱腿坐在床上,下巴埋在膝盖上。

  而那双桃花似的眼睛就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在这扇房门的外面有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这十年里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因为他。

  她才得以存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