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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1 / 2)





  放下酒杯,她按住太阳穴,轻轻摇了摇头,手肘支在桌子上,眼睛眨了眨:“柯兴言,我……我的头怎么这么晕?不对,怎么有两个你啊!”

  柯兴言见沈容带着泪光的眼睛里一片迷茫,失去了焦距,说话也稀里糊涂的,就知道她是喝醉了。

  果然,她几乎没喝过酒,酒量差得一塌糊涂,随便一点就能放倒她。

  柯兴言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得斯文正经:“你喝多了,别喝酒了,来,喝口西红柿鸡蛋汤!”

  说着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到沈容面前。

  沈容摇摇晃晃地低头看了一眼,两只眼睛的眼皮眨啊眨的,不停地打架,过了几秒,她脑子一懵,头直直地磕到了桌子上,放在桌上的手一滑,压了下去,半只手正好落到西红柿鸡蛋汤里。

  沈容一向比较爱干净,进了城,成了大学生之后,更加注意形象,要是醒了,她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手泡在油乎乎的西红柿鸡蛋汤里。

  因为这一点,柯兴言对沈容喝醉了这件事深信不疑。

  他站了起来,悬在沈容上方,轻轻唤了两声:“阿容,阿容……”

  沈容纹丝不动。

  柯兴言摇头抱怨道:“哎,不会喝酒就别喝啊,逞强干什么?”

  把这句话说给附近两桌的人听了之后,柯兴言起身走到厨房外,对老板说:“结账。”

  “一共15块。”老板算了一下。

  柯兴言有点肉痛,15块抵得上他十来天的工资了,而且桌子上的东西也没怎么吃,真是浪费。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收拾了沈容,这15块也花得值。

  他肉痛地掏了钱,走过去,扶着沈容:“走吧,回家睡!”

  “我……还喝……”沈容带着一身的酒气,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

  柯兴言把她扶出了饭店,低声抱怨:“还喝,一瓶四五块钱呢,看不出来你是酒鬼,想喝去牢里面喝吧!”

  说完,他搀着脚步虚浮的沈容,往左侧一转,走入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小巷子。

  小巷子两边是低矮的瓦房,这个点,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巷子里非常安静。柯兴言也懒得伪装,搀着沈容的胳膊,快速地带她离了巷子。

  一出巷子,外面的光线顿时亮堂了许多,沈容虚虚张开眼睛扫了一圈,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马路。马路两旁是一座一座的小院子,紧紧挨着,路边院子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不少枝干都死了,露出一截干枯的树枝,阳光就从上面倾斜下来,影影绰绰,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柯兴言熟门熟路地把沈容带到路边的一座院子前面,抬起手,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女人小跑着出来,拉开了门,往外一看,见是柯兴言,她赶紧拉开门,让柯兴言扶着沈容进去。

  等柯兴言进去后,她探出头,往外面扫了一圈,见没人,松了口气,赶紧把门关上,焦急地跑了进来,对搀着沈容站在院子里的柯兴言说:“真要这么做啊?”

  柯兴言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她:“怎么?打退堂鼓了?”

  那女人咬了咬唇,犹豫不决地说:“我……我就是有点怕,兴言,要不算了吧!”

  “算了,你觉得熊靖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放过你我?”柯兴言一句话问得那女人脸色苍白,见她吓得六神无主,柯兴言又说,“别忘了,他已经对你产生了怀疑,现在不是你想算了就能算了的!”

  那女人被他这么一吓唬,顿时没了主见,握住手:“我……我听你的。”

  柯兴言勾唇一笑:“熊靖呢?带我过去。”

  “这边!”那女人在前面引路,赶紧把他带到了左侧的一间屋子,推开了陈旧的木门,指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团说,“今天中午,我把你给的药掺在汤里给他喝了。喝完他就喊困,说要眯一会儿,我刚才推了推,他睡得很死,推都推不醒!”

  “放心吧,这药能迷晕一头野猪,更何况一个人。他不会醒来坏咱们好事的。”柯兴言把沈容推到了床上,然后对那女人说,“快点,把他们的衣服脱掉。”

  说着,他跟那女人,三下五除二,迅速把沈容和熊科长的外衣剥掉,然后扯了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就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们一走,沈容马上起身,抓过衣服穿上,扫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熊科长,轻轻摇了摇头,这熊科长也是倒霉,老婆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不说,还要弄死他,跟原主可以排得上年度倒霉蛋了。

  看这样子,熊科长应该是无意中服用了安眠药这一类的东西。时间紧迫,沈容放弃了叫醒熊科长的想法,迅速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外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已经失去了柯兴言和那个女人的踪迹。

  显然,为了洗脱掉掉嫌疑,他们布置好现场之后,就已经走了,很快,公安就会被他们引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沈容轻轻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

  计划顺利进行,走出了熊科长家,柯兴言的脸上都还带着难以掩藏的喜色。

  他扭头看了熊科长的老婆一眼,含情脉脉地说:“余音,待会儿我不方便露面,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就哭,伤心地哭,嚎啕大哭。”

  余音的心理素质没他那么好,紧张地握着手说:“可是……你要去哪儿?”

  柯兴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别怕,我混在看热闹的人里,你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他这么说,余音方放下心来,抿着唇,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看着他:“那我去了?”

  柯兴言见她这幅怯生生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叹气,有些瞧不上她,但面上没显露出分毫,他环顾了四周一眼,见周围没人,赶紧走过去,抱着余音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分开:“快去吧,等他死了,咱们就可以双宿双飞,永远在一起了!”

  “嗯。”余音像是突然积蓄了无尽的力量,重重地点了点头,扭头跑向了离家最近的派出所。

  看到她远去的背影,柯兴言勾起唇笑了,脸上一片得意,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声:“蠢女人!”

  他背着手走了,但并没有走远,只是钻进了巷子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余音带着两个公安回来了,边走边抹眼泪,哭得伤心欲绝:“公安同志,我……我丈夫在外面招妓,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还堂而皇之的带回家。我但凡有点意见,他就会对我拳打脚踢,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把那狐狸精从我家里赶出去。”

  余音哭得梨花带泪,仿佛不知道,她这一告状会对丈夫造成什么后果一样。

  现在上面对各种案子都抓得紧,卖淫嫖娼更是重点之一。两个公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严肃地跟着余音来到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