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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1 / 2)





  陈清焰也不过只是吓一吓她,他同样缺觉,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睡到飞机落地。

  这一回,却是陈母开着陈清焰的车过来接两人。

  人群中,陈母一眼认出自己英俊挺拔的儿子和漂亮高挑的前儿媳。她很满意,但又生气儿子的作死。不过,瞧眼前情形是有戏的节奏。啊,真般配!这样想的话,陈母开心了很多。

  简嘉看到她时,愣了愣,随后有点腼腆地上前打了招呼,声音柔软:

  “阿姨,您好。”

  换成陈清焰开车,两个女人坐在后排。本来,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但陈母迅速拿陈清焰购买的礼物为切入点,活跃了气氛。

  车里面,是熟悉的清冽香水味。其实,来的时候,陈母在放音乐听到那一声**的呻.吟声时,忍不住骂了句儿子“闷骚”。但转念想,陈清焰一定在车里用这骚里骚气的鬼音乐勾引过人家小姑娘,陈母分明又一乐,哎,她这漂亮的儿子总喜欢暗里□□。

  陈清焰透过内后视镜看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这感觉微妙,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然,他希望,以后再多出一个小姑娘。

  三个女人一台戏,陈清焰不知怎么想到了这句俗语。

  车子一路开到103,简嘉被陈清焰带到住院部。

  简嘉上前抱住了精神尚可的简母,眼圈不由一红,她什么都没说,只把脸贴向母亲的胸口。

  倒是简母,笑着摸她柔软的短发:“有没有给妈妈带礼物?”

  简嘉闻言,把自己淘的小物件拿出来了,母女两人低笑着摆弄。忽然,简母余光看到陈清焰出去了,才问她:

  “程程,跟陈医生这趟出去还开心吗?”

  当妈的问的委婉,有试探的意思。简嘉当然听出来了,她撒娇地把雕花镜子对准母亲:“开心呀,咦,这镜子里的仙女是谁呀?”

  她叽喳说起伦敦的见闻,简母听了会儿,摸她后脑勺说:

  “陈医生的爷爷和妈妈,都来过了,很客气,每天让保姆送饭真过意不去。”

  这一回,陈家人表现的诚意十足。虽然两家可谓关系破裂,但是陈家做事姿态摆的鲜明。陈家惯来低调,不爱张扬。此次也不过是陈母推着陈景明像普通探病一样,来问候看望。

  简嘉听了,心情复杂,现在整个陈家都表现出对她的极高关注。她没有自作多情,老爷子和陈母对她的喜爱从来都是直接表达。

  就在这时,走廊里陈母同样关心两人这次去英国的成果。但陈清焰表情寡淡,在他脸上,很难分辨出本人的真实心绪。

  “许远的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爸总不让我问,可许远这个人逍遥的满世界乱跑,什么情况?”他仿佛更关心这个,问起陈母。

  陈母哼笑了声:“不动他,是因为上面在调查别的事,许家牵扯的多着呢,你不要管,等着。”

  一介商人,想要兴风作浪。或者说,资本想要为所欲为,在南城,是绝对不可能的。陈清焰没兴趣知道许家背后关涉着几路人马,他不再多问,再要进去时,陈母拉住他:

  “开庭的事我听你姑姑说了,还有,木木要去旁听。我懒得管周涤非那些事,即使她再惨再不幸。陈清焰,你记住了,等这次出庭结束,你不准再跟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如果,你还想跟程程好好过日子的话。”

  这话掷地有声。

  陈母不能忍受那个女人再继续瞎掺和儿子的人生,以往,尚且能仗着所谓的狗屁爱情。如今,里面坐着的年轻姑娘才是陈家钟意的媳妇儿。陈母那股被儿子压了十年的劲儿上来,无论如何,都摆好了强势凌厉的姿态。

  陈清焰薄唇紧抿,清隽的面孔,因为在飞机上补足了觉,而显得越发寒冷。他对母亲的训话只点了点头,在陈母看来,则是一种明确无比的答案。

  因为,以他执拗的性子,点头就代表了态度,一点都不含糊。

  这一刻,陈母愈发感激简嘉的存在。所以,在临走前,特地又进病房和母女两人没话找出两句来,丝毫不介意尬聊。

  简母轻轻推了简嘉一把,简嘉会意,出来送陈母。

  “程程,有空来家里吃饭。”陈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103。

  两人站在原地。

  “妈妈说,陈爷爷和阿姨来看望过她,小陶每天都来送饭,谢谢。”简嘉垂下眼帘,踢了踢脚尖,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当初有点拘束的模样。

  陈清焰沉默片刻,说:“你身边不是空无一人,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这是最温柔的陪伴。

  简嘉喉咙里像塞满了灰尘,关于爱情的梦想崇高,而现实低下。但陈清焰又实实在在就在面前,伸手可触,她小心翼翼张望了他一眼,如目深渊。

  宛如受惊的鹿。

  很快,她灵巧又机敏地躲开猎人,说:“我进去陪妈妈了。”

  “程程,”陈清焰开口,“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回到南城,在熟悉的医院,简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妈妈第一次生病的时间里。那个时候,她羞赧,对陈清焰抱着隐秘的爱慕。

  到饭点时,陈清焰从办公室出来,两人就在附近吃的绵阳米粉,热气腾腾的。而外面,雪没化尽,一到晚上又冻的结实干硬,堆在树下。

  “你说想看骨科器械,我怕吓到你。”他提起这个话头,“刀、剪、钳子这些,你确定想看?”

  简嘉看着他因为辣椒而越发流汗显白的俊脸,忍不住笑,撇下嘴:“你又不能吃辣,逞什么能?”

  说着,挪了凳子,坐他身边。陈清焰划拉着手机,把一些存图翻出来:

  螺丝刀、大长针,还有,那是什么!钻头吗?

  简嘉面露难色:“你每次给人家做手术,就用这些啊?这些,是医生用的东西呀?”

  和她想象的差距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