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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2)


  “屋里正烧着火呢。”又吩咐铺子里的伙计给她倒了杯热茶。

  “谢了。”

  接过茶杯,一口热茶下肚,她才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辛文浩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一副欲言又止地便秘表情。

  铺子里这哐当哐当一阵动静,惹得里屋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辛兄?”温和如春风般的声音拂过,来人轻声询问,“发生何事了?”

  简娣捧着茶,吸溜着冻出来的鼻涕,一抬眼,就对上了刚从屋里走出来的人的视线。

  镇静地把差点淌出来的鼻涕又吸了回去,简娣道,“卢小哥,好巧。”

  她这幅凄凄惨惨的模样果然也吓到了卢仲夏。

  “你受伤了?”

  瞧见她裙子上的血迹,这个温和纤弱如兔子般的青年面色一变,脸上的笑意顿失消失地一干二净。

  “这……怎么会有血?”他蹲下了身,低声询问,“可是伤到了腿?”

  她刚刚坐在车上的时候,血滴到了肩膀和裙子上,不过肩膀上的血迹因为头发的遮挡,没有裙子上显眼罢了。

  卢仲夏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腿上受伤肯定不会在裙子上留下一个个小血点,他的视线一路往上,终于停在了她耳垂上。

  “究竟发生何事?”卢仲夏蹙眉,“你怎么这么狼狈?”

  就算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卢仲夏的关心还是让简娣觉得有点儿不自在。再加上姚鉴的事她不好意思让他担心,简娣心虚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刚刚在店里看到个好看的耳坠,想试一试,但耳洞堵上了,不小心戳出了血。”

  卢仲夏抬眼,如春湖般的眼眸里好似闪过了很多情绪,但最终都化为了微漾的波光,沉入湖心,什么也没有说。

  第110章 小读者

  就在卢仲夏检查她伤势时,从门帘后又步出一个人。

  “此人是?”来人嗓音稚嫩,含有少年特有的清亮和透彻。

  简娣循声抬起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在张孟野府上看到的那个小少年。

  自从那次在张孟野府上见到她后,简娣在附身到卢仲夏体内的时候,也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在撸猫方面,两个人都达成了共识,经常在一块儿投喂二老爷,逗二老爷玩,两人关系也算熟稔。

  不过,对于这少年,简娣只知道他叫萧昶,除此外,别无所知。

  今日他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辛家的书铺中,一身赭衣,腰系玉带,脚蹬着鹿皮靴,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少年郎,他一双乌黑的瞳仁正好奇地看着她和卢仲夏。

  “萧昶他?”怕被他听见,简娣特意压低了声音问。

  卢仲夏低低地应道,“嗯,正是和我一道儿的。”

  在此前,萧昶只和穿着马甲的简娣相处过,没见过简娣她本体,他走到了卢仲夏身侧,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问道,“这是你的妻子?”

  萧昶直接的话说得卢仲夏也不自觉地一窘,白皙的脸上顿飞一抹不好意思的红云,他笑着摇摇头道,否认了他的话,“并非如此,简姑娘她不是我的妻子。”

  闻言,萧昶面露诧异,“诶?”想了想,随即面向了简娣,脸上神情变得格外郑重和肃然,眨着乌黑的眼,认真地说,“姑娘抱歉,是我失礼了。”

  萧昶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大部分都熊得人神共愤,为了刷存在感能到处上房揭瓦,简娣之前被和萧昶差不多大的表弟烦得恨不得以头抢地。但萧昶和她那熊表弟不一样,这小孩十分有礼貌,一举一动透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每当张孟野检查功课的时候,也从不显摆嘚瑟,稳重好学,谦虚谨慎。

  其实,简娣能看得出在这些面具下,还藏着他好奇爱玩的天性,只是他平常都将它死死的压住了,只有在和二老爷一块儿玩的时候,才会流露一二,等张孟野一来,马上又变得恭敬有礼了起来。

  “辛兄,”卢仲夏突然站起了身,“能否给在下一点时间,我同简姑娘有事不便在这儿细说。”

  辛文浩没有任何意见,表示你们尽管去。

  “阿娣,我们去里屋详说吧。”卢仲夏又对萧昶柔声道,“萧小相公,待会儿我再出来陪你。”

  萧昶虽然眼露好奇,但什么也没问,就点点头,自己给自己找了位子,从袖中摸出一本书。

  “这儿人少,辛兄也不在,可否说出实情了?卢仲夏莞尔,“你这伤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卢仲夏他今天穿着件青色直襬,乌发墨鬓,显得君子端方如玉。

  除了上次元宵节的时候简娣看到他了面色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已经很久都没看到过他失态。现在,似乎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开口的缘故,青年面上露出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之色。

  “我……”对上卢仲夏这么可怜巴巴的模样,简娣她这也瞒不下去了,更何况,这事毕竟牵扯到了他,她也不好瞒着,耷拉着脑袋,简娣只好认命地向卢仲夏交代。

  听完简娣的话,卢仲夏惊讶地问,“你又碰上了姚相公?”

  “他前几天给我寄了两份礼,今天又在我家门前堵我,估计是打定了主意要见我一面。”

  “其实,他威胁我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简娣心里一阵愧疚,“连累到了你,我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卢仲夏闻言莞尔。

  “我都答应了要娶阿娣你为妻,何来的牵连不牵连?”估计是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满也太直接,卢仲夏不大好意思地红了红脸,补充道,“你能告知我,我很高兴。”

  “你都这么体贴的帮我清场了,我还怎么瞒得下去。”

  卢仲夏笑了笑说,“谣言虽可杀人,但并非那么可怕。倘若你因此担心我儿心怀歉意大可不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快要考课了,姚鉴是特意选在你授予官职行着一招的。”

  卢仲夏在庶常馆的学习也要结束了,过段时日就要接受考试授官,人品也是一项考核的重要标准,要说姚鉴不是故意的那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