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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2 / 2)

  虞宸不答,紧紧抿唇,想把他推下去,只是方欢爱过的身子绵软无力。推搡了一会儿,他纹丝不动,倒是她累的浑身是汗。

  夏侯渊捉住她的手,咬了一下,沉声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不会对宋轶吐露一个字,否则不得好死!”

  他这样照顾她的心情,虞宸心口闷气稍解,“你起开,好重!”

  有一便有二,古人诚不欺人,自跟夏侯渊有了一次,往后便是顺理成章,他总是用各种理由约她出来。

  她若不应,他便在安王府外守着,起先不会有人注意。只是日子长了,纸包不了火,恐事情败露,虞宸只得一次次赴约。

  每每跟他发脾气,他总是软语温存,认真道歉,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是对她情根深种。

  下次想她了故态复萌,于是二人这般往来便长达半年之久。虞宸的事情瞒得了旁人,如何也躲不过自己贴身的丫头。

  六梅跟青杏知道之初,只吓的魂飞魄散,脸儿蜡黄。虞宸却是以理晓之、以情动之,外加利诱恐吓,终是叫两个丫头一心为她,帮着遮掩。

  宋轶出门在外终是回了来,待虞宸态度也好了些,二人小别胜新婚,登时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只是碍了某人的眼,夏侯渊远远瞧着二人耳鬓厮磨,一拳砸在树干之上,树皮裂开,拳头出血。

  约了虞宸出来,二话不说,压她行事儿。虞宸抱住自己,劝道:“表哥,你别这样!”

  夏侯渊眼眶通红,心尖沥血,质问,“因为他回去你身边了吗?那我呢,你将我放在何处!”

  虞宸神色哀戚,“对不起。”

  夏侯渊抓着她,搂她在怀里亲吻,“阿宸,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偶尔陪我,也不行吗?我不娶妻,等他对你不好了,你还有我。”

  虞宸心疼他,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个她不知该说什么,劝他离开她娶妻,她开不了口。从此不跟他往来,更是舍不得。

  跟夏侯渊一场费了许久功夫,待晚间了方回到府里。宋轶已经回来了,瞧她神色萎靡,眼神里带了一丝关切,“怎么了?”

  虞宸摇摇头,躲避他的眼神,心内天人交战,“没什么,今日查铺子,有些累了。”

  他点点头,“嗯,累了便好好休息。阿宸,不羡仙我叫人去经营罢,你手下那么多铺子,可是忙不过来。”

  虞宸一怔,抬头看他,神色有些不敢置信。那是她的铺子,当初转到他名下情非得已,现下是要霸占她东西了不成?

  宋轶想了想,沉声道:“娘一直不喜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况且也没哪个贵妇真个经营自己嫁妆,大多交给底下人的。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自个派人看着。咱们成婚两年,该要孩子了,我是世子且二十了。”

  两人齐齐沉默了好一会儿,虞宸定睛瞧他,“若是我不愿呢?”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不愿,事情有人代劳,坐着收利就成,他不会拿她的,更不会叫旁人插手。便是他娘,他也可以给挡着不动她嫁妆分毫。

  宋轶抿唇,也直视她,虞宸毫不胆怯看回去,“你不用劝,我不会同意的。”

  宋轶道:“我一直当你是我心中通情达理的妻子,便是不符我之念想,好歹咱们互相扶持理解也好。”

  虞宸哼笑了一声,“那真对不起,我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宋轶摇摇头,跟她有些说不清,于是二人和好了没几日,便再度陷入冷战。

  六梅跟青杏两个心里藏了对不住世子的事儿,不敢搭腔他两个的事。这般处着,谁都难受,虞宸索性又回了娘家。

  夏侯渊便更来亲近于她,待人走了,虞宸经不住想她到底喜欢宋轶什么,如今这般的状态,还图他什么。

  于是再度提起和离,宋轶来见她一面,说不出的沉痛与失望,还有无限疲惫。

  两人过不下去了,双方家长也是乐见其成,当即便请证主持和离。虞宸拿着和离书有些呆滞,宋轶深深瞧了她一眼,最终再度远走外地。

  却说姜元让携虞宓到苏州嘉兴住下,日子恍恍惚惚便过了一年,姜元让在鲁山学府挂个先生职位,日常到哪里授学。

  初初因着年纪尚小,很是受些轻视,后来在师业考核之中作了几篇好文章,拿了一二次冠首。

  兼之字迹迥然,犹如破天开地之势,人才委实也是难的。

  得了上下尊敬亲近之意,况他虽是不言苟笑,却也是官场打过滚的,识人接物无半点不妥,言谈举止斯文有礼。

  倒是在府学混的极开,时常有主动之人登门拜访,虞宓也便好生款待。

  来人一见姜元让家中娇妻天人之姿,与他珠联璧合,况平常不喜玩笑之人与之夫人相处却是人气十足。

  不免有趣之余也是更加亲近这年少的夫妇二人,虞宓因着姜元让认识了鲁山学府好些夫子妇人,也有人一同出门说话了。

  姜元让回家时常不见她人,一问方知去了邻近家里。

  虞宓自外头逛了一圈回来,笑嘻嘻的,瞧云桑几个院子里晒干菜呢,便道:“方才听说城外有一藕池,绵延数里,得了空咱们瞧瞧去。”

  云桑摆手摇摇头,悄悄指了指里头,虞宓会意,提步进屋。

  快步走进去扑到姜元让背上,笑道:“让让,你回来了,我想你啦!”

  姜元让轻哼一声,便是不受用,“哪里浪去了,自来了这里,你出门的日子倒是比之我还勤快。”

  虞宓坐到一旁,“我出去会好友,又没干旁的事儿。”

  姜元让瞧她一眼,“我也闲呢。”

  虞宓道:“你不是有学府里好友,有空跟他们出去吃吃茶。”

  姜元让默了默,“他们大多出门去吃花酒,才子佳人,江南麋绯之乡,民风比之望京开放的多。”

  虞宓想了想,皱眉道:“那你还是别去了。”

  姜元让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