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死亡仪式
五百九十、死亡仪式
夜空中，明月下，黑压压地一群黄鼠狼围着“尸丘”发出一阵阵悲壮而凄凉的哭声，“噢噢、呜呜……”
听在耳中，田小远心中如撞大锤，一下接着又一下……
这让他忍不住悲恸于齐琳的死亡，忍不住抱着脸跟着呜呜痛哭。
哭着哭着，忍不住又想到玉儿惨死、明澄的衰老、张静的遭遇，更是悲上加悲。
到了最后，他彻底地蹲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烈烈，吓的不知名的鸟儿扑棱扑棱地飞走。
众黄鼠狼呜呜哀嚎了一阵，纷纷站起身，围着“尸丘”转圈，一边转一边跺脚拍爪，有节奏地抖动着。
看似杂乱无章，各自随意行走。实则黄鼠狼是最讲究辈分的，尤其是这种庄重的仪式，更是一丝不苟，各自循规蹈矩，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跟着黄玉郎一起呐喊呼号。
它们像跳舞一样，抖抖索索地围着“尸丘”转了三圈，又一齐趴在上边痛哭。
边哭边嚎叫，声声撕裂，仿佛要把天给喊破！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过去了，天微微变白。
黄鼠狼们静静地站在田小远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均为他的伤心而感动。
黄玉郎走到田小远身前，低声劝道“祖师爷，时间差不多了。”
田小远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站起身，从包里拿出安魂所用的一应器具、符纸，念起安魂咒“魂兮归去路悠悠，雾霾重重兮，长索漫漫，流金砾石。大河蒙蒙不见兮，山高路远，处丛林兮，登上云端……”
天渐渐亮了，田小远做好法事，摆了摆手。
黄玉郎一声令下，黄鼠狼纷纷走上前，背着一具具尸体，直奔丛林中，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
黄玉郎说道“祖师爷，咱们就此别过，咱家回去向咱家奶奶说说这事，你一路上小心。”
田小远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你难道不跟我一起走么？”
黄玉郎苦笑道“咱家奶奶只是命我助你脱离此困境，并未令我随你前行，咱家谢你赏了这醉仙洞，从今日起，这南方的儿孙们便有了栖身之所。”
田小远叹了口气，心知它们有它们的规矩，若不得黄大仙允许，黄玉郎擅自行动，那就是死路一条，既然这事勉强不得，只好作罢。想起它三番两次地舍生救自己，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那枚青色内丹，说道“这个内丹，是从那肉身菩萨体内取得，我送给你做给纪念。”
“啊！青丹？”黄玉郎大惊失色，“祖师爷，这万万使不得。”
田小远见他脸上变色，心知有异，忙问道“你认识这青丹么？”
黄玉郎摇摇头，“咱家听奶奶偶尔说起过，似乎是上古之物吧，也没太留意，这样子，回去后问问咱家奶奶。”
田小远见他只是看，似乎没有要接的意思，遂说道“玉郎啊，你是嫌弃这礼物太轻么？这样子，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除了与齐琳有关系的，其他的，你喜欢哪样就拿哪样。”
说着，他就要打开背包。
“不敢、不敢！祖师爷的厚恩，咱家没齿难忘。再说，这些俗物于咱家没什么用的，祖师爷还是拿着留用的好。”黄玉郎忙拦住他，再次推辞。
田小远见他目光依然盯着青丹，忍不住笑了，硬生生地塞进他手中，说道“玉郎，那这件东西拿回去，给黄大仙玩吧，顺便让她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倒想知道个究竟。”
“这――”黄玉郎还待推辞。田小远又道“怎么，你难道逼我亲自送到潍坊么？”
黄玉郎忙道“不敢，不敢！那咱代咱家奶奶谢谢祖师爷了！”
他收好青丹喊过两三个黄鼠狼，令它们送田小远去找张黑子。
约翰急了，一把拉住田小远，“田，我怎么办？那龙蛊进入了玉郎体内，我岂不是要跟着他走？不、不，我不能跟他走，我要跟你走。”
对啊，差点把约翰这茬给忘记了。
田小远双手一摊，说道：“那你求龙蛊，这事我真帮不了你！对了，那你可以尝试着把牛头蛊搞出体外！”
“鸡蛋！你多给我吃点鸡蛋！醉鸡蛋！”约翰一脸的无奈。“田，你不能见死不救！请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帮帮我吧！”
人道主义？去你妈的人道主义！田小远心中恨恨地骂道，老子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你就开始想埋葬我，这个时候跟我谈人道主义了！洋鬼子啊，洋鬼子你狗日的记性怎么就那么差呢？
田小远咳嗽了一声，看着黄玉郎，说道：“玉郎，你知道么？龙蛊呢，有一护身保镖，因为长得像牛头，所以叫牛头蛊。它离开龙蛊不能太长。否则会疯狂地撞墙，就像神经病一样。嗯――”
他看了看约翰，继续说道：“玉郎，你就带着约翰回去吧！”
约翰一听，忍不住叫起来，“NO、NO！田，你不能这么对我！哦，上帝，我知道你是报复我！可是请看在明澄面上，不要报复我好不好！我必须回港城，然后去米国。”
田小远闻听，冷笑道：“你要回米国？那明澄呢？你是不是要带明澄一起走？”
约翰拍了拍头，一脸无助地看着天。
黄玉郎说道：“祖师爷，咱家日行万里，眨眼就会到山东，带着他走，多有不便。要不你把龙蛊前辈请回去，它在你身边，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不帮倒忙也就罢了！还能指望它帮自己什么？田小远心中不忿，摇摇头头，说道：“我实在不想让龙蛊再进入我的身体。我恨它，恨的牙根痒痒。”
黄玉郎劝道：“你不是要去日本取什么长生不老丸么？龙蛊前辈可是知道的。”
他们说话，龙蛊一直能听到，自始至终，它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最后结果。
田小远知道这货存心是想让自己求他。冷冷地说道：“那个不重要，明澄自作孽，受点报应也是应该的。哼，至于约翰，跟老子有毛的关系？我他妈当好人当够了，今天不想再做好人。”
他哼哼两声，又对约翰说道：“老子素质低，最不懂的就是人道主义精神！以德报怨的事，从来都不是我干的！我要做的是，君子报仇，立刻就干！你小子认倒霉吧！”
说着，他转身要走。
“站住！”约翰突然举起枪，对准了田小远。
夜空中，明月下，黑压压地一群黄鼠狼围着“尸丘”发出一阵阵悲壮而凄凉的哭声，“噢噢、呜呜……”
听在耳中，田小远心中如撞大锤，一下接着又一下……
这让他忍不住悲恸于齐琳的死亡，忍不住抱着脸跟着呜呜痛哭。
哭着哭着，忍不住又想到玉儿惨死、明澄的衰老、张静的遭遇，更是悲上加悲。
到了最后，他彻底地蹲在地上，放声痛哭，声音烈烈，吓的不知名的鸟儿扑棱扑棱地飞走。
众黄鼠狼呜呜哀嚎了一阵，纷纷站起身，围着“尸丘”转圈，一边转一边跺脚拍爪，有节奏地抖动着。
看似杂乱无章，各自随意行走。实则黄鼠狼是最讲究辈分的，尤其是这种庄重的仪式，更是一丝不苟，各自循规蹈矩，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跟着黄玉郎一起呐喊呼号。
它们像跳舞一样，抖抖索索地围着“尸丘”转了三圈，又一齐趴在上边痛哭。
边哭边嚎叫，声声撕裂，仿佛要把天给喊破！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过去了，天微微变白。
黄鼠狼们静静地站在田小远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均为他的伤心而感动。
黄玉郎走到田小远身前，低声劝道“祖师爷，时间差不多了。”
田小远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站起身，从包里拿出安魂所用的一应器具、符纸，念起安魂咒“魂兮归去路悠悠，雾霾重重兮，长索漫漫，流金砾石。大河蒙蒙不见兮，山高路远，处丛林兮，登上云端……”
天渐渐亮了，田小远做好法事，摆了摆手。
黄玉郎一声令下，黄鼠狼纷纷走上前，背着一具具尸体，直奔丛林中，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了。
黄玉郎说道“祖师爷，咱们就此别过，咱家回去向咱家奶奶说说这事，你一路上小心。”
田小远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你难道不跟我一起走么？”
黄玉郎苦笑道“咱家奶奶只是命我助你脱离此困境，并未令我随你前行，咱家谢你赏了这醉仙洞，从今日起，这南方的儿孙们便有了栖身之所。”
田小远叹了口气，心知它们有它们的规矩，若不得黄大仙允许，黄玉郎擅自行动，那就是死路一条，既然这事勉强不得，只好作罢。想起它三番两次地舍生救自己，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那枚青色内丹，说道“这个内丹，是从那肉身菩萨体内取得，我送给你做给纪念。”
“啊！青丹？”黄玉郎大惊失色，“祖师爷，这万万使不得。”
田小远见他脸上变色，心知有异，忙问道“你认识这青丹么？”
黄玉郎摇摇头，“咱家听奶奶偶尔说起过，似乎是上古之物吧，也没太留意，这样子，回去后问问咱家奶奶。”
田小远见他只是看，似乎没有要接的意思，遂说道“玉郎啊，你是嫌弃这礼物太轻么？这样子，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除了与齐琳有关系的，其他的，你喜欢哪样就拿哪样。”
说着，他就要打开背包。
“不敢、不敢！祖师爷的厚恩，咱家没齿难忘。再说，这些俗物于咱家没什么用的，祖师爷还是拿着留用的好。”黄玉郎忙拦住他，再次推辞。
田小远见他目光依然盯着青丹，忍不住笑了，硬生生地塞进他手中，说道“玉郎，那这件东西拿回去，给黄大仙玩吧，顺便让她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倒想知道个究竟。”
“这――”黄玉郎还待推辞。田小远又道“怎么，你难道逼我亲自送到潍坊么？”
黄玉郎忙道“不敢，不敢！那咱代咱家奶奶谢谢祖师爷了！”
他收好青丹喊过两三个黄鼠狼，令它们送田小远去找张黑子。
约翰急了，一把拉住田小远，“田，我怎么办？那龙蛊进入了玉郎体内，我岂不是要跟着他走？不、不，我不能跟他走，我要跟你走。”
对啊，差点把约翰这茬给忘记了。
田小远双手一摊，说道：“那你求龙蛊，这事我真帮不了你！对了，那你可以尝试着把牛头蛊搞出体外！”
“鸡蛋！你多给我吃点鸡蛋！醉鸡蛋！”约翰一脸的无奈。“田，你不能见死不救！请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帮帮我吧！”
人道主义？去你妈的人道主义！田小远心中恨恨地骂道，老子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你就开始想埋葬我，这个时候跟我谈人道主义了！洋鬼子啊，洋鬼子你狗日的记性怎么就那么差呢？
田小远咳嗽了一声，看着黄玉郎，说道：“玉郎，你知道么？龙蛊呢，有一护身保镖，因为长得像牛头，所以叫牛头蛊。它离开龙蛊不能太长。否则会疯狂地撞墙，就像神经病一样。嗯――”
他看了看约翰，继续说道：“玉郎，你就带着约翰回去吧！”
约翰一听，忍不住叫起来，“NO、NO！田，你不能这么对我！哦，上帝，我知道你是报复我！可是请看在明澄面上，不要报复我好不好！我必须回港城，然后去米国。”
田小远闻听，冷笑道：“你要回米国？那明澄呢？你是不是要带明澄一起走？”
约翰拍了拍头，一脸无助地看着天。
黄玉郎说道：“祖师爷，咱家日行万里，眨眼就会到山东，带着他走，多有不便。要不你把龙蛊前辈请回去，它在你身边，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不帮倒忙也就罢了！还能指望它帮自己什么？田小远心中不忿，摇摇头头，说道：“我实在不想让龙蛊再进入我的身体。我恨它，恨的牙根痒痒。”
黄玉郎劝道：“你不是要去日本取什么长生不老丸么？龙蛊前辈可是知道的。”
他们说话，龙蛊一直能听到，自始至终，它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最后结果。
田小远知道这货存心是想让自己求他。冷冷地说道：“那个不重要，明澄自作孽，受点报应也是应该的。哼，至于约翰，跟老子有毛的关系？我他妈当好人当够了，今天不想再做好人。”
他哼哼两声，又对约翰说道：“老子素质低，最不懂的就是人道主义精神！以德报怨的事，从来都不是我干的！我要做的是，君子报仇，立刻就干！你小子认倒霉吧！”
说着，他转身要走。
“站住！”约翰突然举起枪，对准了田小远。